张氏一扫这几天的郁郁不欢,笑着将包裹放在床底下,将剑放在枕边,脱了衣服,钻入带着他浓厚气息的温暖行军被褥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
几日之后,李密一行人回到荥阳时,翟让已经派兵出城迎敌,行军总管正是翟让最得力的干将单雄信和徐世绩。
宇文化及军中士气低落,屡战屡败,十几万大军损失了上万人,却正中宇文化及下怀,死的都是一些残兵弱将,损耗的却是荥阳城最精锐的兵士。
几战下来,虽赢少输多,荥阳城的守军却也损失了几千人手。
荥阳城总共的守军不过四万,本来守城有余,翟让为了建功立威,不惜以自损八百的下策出城迎敌,若再消耗兵员,宇文化及一旦全力攻城,荥阳能不能保住还是未知之数。
荥阳宫中,翟让正与他手下的将军们一起庆祝这几天来取得的战果,杯光酒影,酒酣耳热之际,一旁的单雄信突然开口提议歌舞助兴,众人纷纷叫好,单雄信令人传歌舞者入殿献舞,不一会,一名盛装打扮,彩衣飘飘的婀娜女子便抱着一个琵琶从殿外娉婷而入。
一声清脆的琵琶响起,女子翩翩起舞。
大殿上几十位文武官员无不为之放下了酒杯,盯着这舞技琴艺无双的女子,眼中闪烁着惊艳迷醉的神色。
翟让转过头问单雄信:“雄信,这位是?”
“翟大哥,这位就是我跟你长提起的那位名冠洛阳的牡丹仙子了,琴舞无双,你我号称精通十八般武器,她可算是精通十八般乐器,堪称女中豪杰,单某有幸得此女,此生已别无所求。”
翟让眉头一皱:“自古红颜多误国,雄信可不要沉迷女色,误了我瓦岗的大事。”
单雄信本正在兴头上,闻言登时觉得有些扫兴,暗想你当初为了一个女人差点让瓦岗四分五裂,如今倒好意思跟我说什么红颜误国,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一丝不悦,回了一句“翟大哥多虑了,区区一个女子,岂能左右我单雄信!”
翟让笑道:“你能如此想最好了。”
门外传来通报,说是魏公求见,翟让此时已有些醉,摆手说了句“他不是在仓城拒敌吗?来见我干什么?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