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甄命苦跟平常一样起床洗漱,准备出门晨练,刚打开门,登时被门口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门口的巷子里挤满了人,平时连个人影都少见,现在却人山人海,足足有四五十个人。
院子大门一打开,这些人便将甄命苦挤回屋里,一涌而入。
看着这些人全都像警犬似地用鼻子在四周围搜寻,甄命苦忍不住拦住其中一人,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没闻到一股奇香吗?”说话的人是一名中年农妇,没意识眼前的这人就是屋主。
“奇香?”
“我昨天晚上睡觉时就闻到了,一个晚上都没睡着觉,就是这里传来的。”
这时,院子一个角落里传来一声叫嚷:“找到了!我找到了!”
只见一个男子高举着甄命苦放在院子里的垃圾筐,挤开人群,跑出院,其他人也跟着一窝蜂追了出去。
那垃圾筐里,有甄命苦昨天晚上试验失败的蛋挞作品。
这群人来得急,去得也急,等这些人离开后,甄命苦才发现,院门外的街道上,牵着驴车准备去开档的张氏正停在门口,正用一种好奇和惊讶的眼神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见甄命苦望过来,她急忙别开眼神,牵着小毛驴匆匆离开。
……
甄命苦在铁匠铺的冶炼室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每天都会拿着一张用炭笔画成的粗略设计图纸,跟铁匠铺的人大概解释一下自己要炼制的东西后,就让铁匠铺的人着手炼制。
只不过,店里的人渐渐发现,他让人帮忙冶炼的不是什么合金,而是一种跟金属一点关系都没有的透明物品。
“尉迟哥,你说他这么多天都在干什么?每天让兄弟们干这干那的,尽打制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你看,这玩意有什么用?一摔就碎!”
看着甄命苦离开铁匠铺的背影,柱子一脸气愤,将手里一块甄命苦让人炼制的透明物体猛摔在地上,登时碎成了几十块。
尉迟敬德也是一脸茫然的表情,其实他也完全猜不透甄命苦在做什么。
他低头看了一下手上拿着的那一块甄命苦让人炼制出来的透明小玩意,喃喃道:“他说这东西叫玻璃。”
“玻璃?不就是透明的水晶石吗!到处都能采,还用得着炼制吗?我们这里可不是什么陶瓷作坊,炼制这种东西,这要是传出去,不是丢我们铁匠铺的脸吗?我怕他十天后拿不出东西来,不但我们整个铁匠铺的人被他耍的团团转,连铁匠铺都会变成别人的笑柄。”
尉迟敬德说:“还有二十天,再等等看吧。”
……
转眼三天过去。
洛阳城南的一条巷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路上行人纷纷避让。
一匹高大骏美的白马在并不算宽敞的巷子里飞奔,倏地停在一间屋子的院子门口。
马背上的俊美少年翻身下马,脸上带着焦急的神情,一脚踹开了院子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