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它?”
郁宗伟怎么也没有想到,看起来斯斯文文阳光气息十足的庞学峰居然会想出来这么一个主意,况且,这可是金环蛇,是毒蛇啊!
看到郁宗伟一脸的疑惑,庞学峰说道,“郁总,你刚才是不是想要报警啊?”
郁宗伟点了点头,“嗯,我确实有这个打算,他姓房的把我的市场搞的一团糟,我要是连报-警都不报的话,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庞学峰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不过还是解释道,“郁总,我刚才已经看过了,卖场区里虽然也有监控摄像头,不过一来数量不多,覆盖的面积不全。”
“二来,仅有的这几个监控摄像头还都安装在了大棚的高处,对总体的人群动向监测还能管点儿用,可是如果想要在这跟赶集似的的人群里找到放蛇的人恐怕就有点儿派不上用场儿了,起码清晰度上得大打折扣吧,所以要说我说的话,就算是报-警了估计也无济于事。”
“因为咱们也都知道,警方现在破案很大程度上都是依赖监控视频的,可是以目前市场里的监控条件来说的话,你感觉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毕竟是自己的市场,监控摄像头的条件郁宗伟自己心里比谁都有数儿,刚才之所以想要报-警,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儿,也只是气不过,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所以郁宗伟听到这里不得已的摇了摇头,因为确实如庞学峰所说的那样儿,就算是报-警了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除非以大门入口处的监控视频为依据,然后把市场里所有的人全部的筛查一遍儿也许还有可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现在人虽然是被咬伤了,但是却都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警-方会为了这么点儿事儿对市场里此时近千号儿的人逐个儿排查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再说了,有前后折腾的这个功夫,放蛇的人估计也早就逃离现场了。
所以想来想去,还真的是只有吃了它才是最能让自己解气的办法。
“不过庞总,这可是……毒蛇啊?”一想到金环蛇的毒忄生,郁宗伟就不禁迟疑的说道。
然而庞学峰却笑了笑,“没事儿,你如果实在不敢吃的话我来。”
事实上庞学峰就连这种毒蛇叫金环蛇也都是今天才刚刚知道的,更不清楚它到底能不能吃,会不会食用中毒。
不过这些都是普通人需要考虑的问题,但是对于庞学峰这种“骨骼清奇”之人来说,别说是吃什么金环蛇银环蛇了,只要是有可能的话,就算是吃恐龙那都不是问题。
可是就连郁宗伟也只知道这种蛇叫金环蛇,至于到底能不能吃还真的就不知道了。
然而随着这么多年的发展,东郡桥蔬果水产批发市场早就不再只局限于单纯的蔬菜,水果,还有水产品了,就像先前说过的,不仅有各式各样的副食调味品,还有专门售卖活禽的,比如又鸟,鸭,鹅,鹌鹑之类的,简直已经发展成一个中等规模的农贸市场了。
而就在庞学峰和郁宗伟说话的当口儿,围观的人群中一个活禽商铺的老板是从头听到了尾,于是这个时候儿忽然声音洪亮的说道,“郁经理,你别说,这金环蛇还真能吃。”
这个人郁宗伟还真的有印象,卖活禽的曾国祥,小六十的年纪,几乎比郁宗伟都快要大上一辈儿了,不过面色红润,身体倍儿棒。
由于名字和历史名人曾国藩一字之差,所以早先市场里的人都开玩笑的称呼他为“国藩”他哥,可时间一长也许是为了叫起来上口,干脆又省去了“他”字,直接成“国藩”哥了,而曾国祥也从来没有拒绝过,反而还乐呵呵儿的挺受用。
这个曾国祥的家庭条件不错,所以在那个民间的猎木仓还没有受到管制的年代,年轻的曾国祥曾经在锡江省的深山里跟着老猎户一起生活过好长的一段儿时间。
后来年纪大了家里又不缺钱,于是闲不住的曾国祥这才在市场里捣腾起了活禽的买卖。
所以曾国祥不仅对各种毒蛇特别了解,对于吃法更是如数家珍。
于是听到了之后郁宗伟立马问道,“‘国藩’哥,我知道你年轻的时候儿在山里打过猎,不过这金环蛇可是有名儿的毒蛇啊,那你说说,这金环蛇到底要怎么吃啊?”
曾国祥大嘴一趔哈哈一笑,“郁经理,大家都被金环蛇的‘毒’给吓住了,其实除了蛇-头两侧的毒囊中有毒素之外,蛇身上一点儿毒都没有,单说这肉质的话其实和普通的草-蛇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这金环蛇的肉味儿美着呢!”
这曾国祥一看就是一个走南闯北见过市面儿的人,说话一点儿的都不见生分。
说到这里的时候儿顺手儿就把自己那脏乎乎的似乎还带着又鸟血的大围裙一撩,然后从自己的裤兜儿里掏出了一盒儿玉溪就给郁宗伟递过去了一根儿。
不过当看到和郁宗伟站在一起的庞学峰的时候儿,曾国祥还是问道,“郁经理,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