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灿无功而返,垂头丧气地返回客房,见张存他们拿着一张纸笺发呆,于清则满是满脸不解,紧走几步上前,从张存手里接过来一看,黑白分明的脸上一阵青白交替。
天尘、凤飞飞——这两个让范灿记忆犹新的名字再次浮现在了脑海里。
范灿摸了摸怀里那只巧夺天工的玉制凤簪,转身对于清道:
“清兄弟,让愚兄送你回去吧!这次事情也许真的没那么简单,对方来头不小,恐怕还会连累清兄弟!范灿实是惭愧!”
范灿和于清只相识一天,却颇为投缘;虽然知道于清并非等闲之人,但面对魔门三支之一的天尘,他还是不想让这个善良的小兄弟被牵扯进来;便没有说出“凤簪”二字中所隐藏的秘密。
于清见他态度严肃,欲言又止,犹豫几番,终是没问出来;不过这位变装的江湖奇女子心里却是明白:刚才前来传信的人并非在一直偷听几人谈话,只是错身而过而已!所以她并不担心自己的行踪被人得知,而且从范灿的表情,于清看得出来人似乎并非完全是敌人。
“如此,小弟便先行告辞!诸位,后会有期!”于清背好行囊,便向刘晨等人告辞。
“后会有期!”四人抱拳告辞。
范灿把于清送到楼下,便被她给笑着拦了回来。
“范兄,水过深涧,纵湍而急,但无奈谷狭,终难成川!”于清望着川流不息的大街,眼神中清澈堪比蓝天,“陈一鸣逆水行舟,终难以得惩,望范兄随遇而安!”
“愚兄受教!”范灿感激,而后笑道,“陈一鸣,一鸣惊人,一鸣之后就会被拔毛下锅,准不会再鸣!”
“范兄斗志昂扬,足矣!小弟告辞!”于清洒然一笑,转身消失在茫茫人流之中。
回到客房,五人商量一番,决定和陈一鸣斗法几次,救出李老汉翁婿。
天色渐近晌午,唤来客栈伙计,给几人弄了点简单的菜肴,送到客房里,几人开始猜测神秘人此时出现的目的。
“天尘派此番出现或许是想提醒我们向他们求助。”刘晨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可不行!咱们怎么能向魔教求助呢?”郭信立即抗议道。
“咱们受人家的恩惠还少吗?路痴!”刘晨瞥了郭信一眼。
“你……”郭信想要反驳,却没有理由;因为刘晨说的对,凤飞飞的手下不止于此地帮过他们。
“这人一定是天尘派的吗?会不会是侠义之士探得对陈少武下手的是天尘派,便来提醒我们小心防范?”张存望向范灿,等待他的判断。
范灿把玩着手里的凤簪,摇了摇头:
“凤飞飞当初把凤簪赠与我,旁边只有两个侍女;在清水园狙击洪四展之时,蓬莱派的四位姑娘见过,但她们不知道凤簪的来历;后来在荥阳城外,楚月仙子从天尘门下口中得知我手里握有此物;所以除了天尘派中人之外只有楚月知道我手里有凤飞飞的凤簪!那人显然不是蝶谷门下。再者,若有心提醒我们防备天尘,大可不必以凤簪传信,随便提醒一下便可,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依你之言,来人必是天尘之人!难道是天尘派对此事有些眉目,要助我们一臂之力?”赵国栋此刻面对这越来越复杂的局面也有些沉不住气。
“这也是我的想法!”刘晨附和道,“或许人家真的有心帮我们呢!”
范灿有些苦笑,他何尝不知道凤飞飞数次帮他们的理由:
“凤飞飞那妮子曾拿你们四个的行踪来要挟我加入天尘派,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