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灿躲过众人合围,使了个“燕子穿云”,拔地而起,瞧见欧阳府有人赶来,心动大定。甩开身后诸人,向着枫林晚里面奔去。
客栈里面的打斗正在进行;陈少武带来二十多人,其中七八人都不会武功,其余十多人却不是庸手。“铁算子”袁无易以一敌二,其中便有那个发布命令的中年汉子,你来我往,不分胜负,他们这边的最为激烈;而赵国栋和刘晨则有些狼狈,他们毕竟功夫不高,战斗经验也不丰富,一对一尚不是对手,幸好身边都有枫林晚的伙计帮手,只能勉强抵抗;郭信一个人守住楼梯口,掌中大刀虎虎生风,极为威猛,由于站位极好,陈府四五人虽然功夫高他不少,但却无法冲破他的阻拦,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而且“青衣曼云”沈无双此刻也持剑到了二楼的楼梯口,正要飞身下楼。
范灿进门即大喊道:
“袁前辈,援手已到,休走了贼人!”
话音未落,便觉耳后生风,轻提丹田气,“白云点风”式横移开一丈有余,千钧一发间躲过身后疾斩而来的双刀,随手抄了把椅子,头也不回地便向身后扔去。只听啪的一声,椅子便被劈成了两半,两把长刀一左一右继续向范灿包抄而来。范灿不敢懈怠,从桌子上抄来一桶竹筷子,猛然便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洒了出去,把身后四人全给罩在了里面。
身后的人那四人似乎认定了范灿,紧追不舍,范灿上蹿下跳,看似狼狈,其实一点也不紧张,当日在黄河岸边的柳林间便练就了一身不下飞猿的纵横跳跃之术。轻松之余还不时向围攻赵刘二人的敌人抽冷子。
“老贾,点子扎手!风紧扯活!”对付赵国栋的是个使双鞭的汉子,他靠门口最近,见围观百姓慢慢喧哗起来,明白范灿所言不虚,便对和袁无易交手的那个汉子喊道。
“哼!枫林晚岂是想来便来想去便去之地?”袁无易冷哼,手中铁算盘砸磕扫缠越来越快,那贾姓汉子一个不小心被抽在手背上,手中长刀差点脱手;若非同伴迅速救援,恐怕此刻已经倒在地上了。
“该死!”老贾骂了一句,大声喝道,“撤!”
不带众人回应,紧攻几式,逼退袁无易,抽身便向门外掠去。陈府众人见他吩咐,纷纷撇开自己的对手,向门外逃去。袁无易怒喝一声,带人追了出去,赵刘二人亦随他们追了出去,这可是一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
范灿正要招呼郭信,却发现刚才还虎虎生威的郭信突然身子一软,长刀脱手,直直地向后倒去。范灿大惊,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住了他的胳膊,让他靠在了楼梯扶手之上。
“小信,你怎么样?”范灿焦急问道。
此刻的郭信面色惨白,一身冷汗,范灿甚至能感觉到了他的身子在颤抖,心中大惊!
“没……没事!小腿受了点伤。”郭信勉强笑道。
范灿知他素来最是坚强,绝不会因为一点小伤而疼痛至此,一把把郭信家在腋下,向客栈房间跑去。
当范灿看到郭信腿上那被鲜血浸湿的护膝时,就明白郭信伤的有多重。护膝之下,皮开肉绽,已经隐隐露出了小腿骨,若非郭信这等汉子,早就痛的大叫出来。
郭信占据了地形上的优势,又有着常人不可及的气力,但终是以一敌四,对方每个人都高他不少,终是敌强我弱,而且由于站位较高,无法守护下三盘,便被人偷袭得逞,只是他性子坚韧,侠义之心极重,为了不让沈华受袭,也为了不让范灿等人担心,便一直忍痛坚持。直到贼人退去,心头放松,才痛苦地倒下。
老夫子和胡云教授过包扎之术,范灿便首先为郭信止血,粗略地为他包扎一番;此刻隔壁的张存闻讯赶来,见到郭信受伤,少年清秀地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怒容!幸好沈华那里还有于清所赠的接骨粉和清神散,二人为郭信重新仔细包扎一遍,郭信的疼痛感才稍稍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