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胜也察觉了杨金盛面色的变化,于是便说道:“杨兄,你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可否相告?”
杨金盛道:“想当年,我等追随白朗将军,纵横大半个中国,南方又有孙先生,黄先生等人策应,革命活动是多么的风风火火。但是,那只是昙花一现,没多久,南方的革命失败,孙先生远走RB黄先生也去了海外,我们也就失去了革命的依托。白朗将军深受我革命启发,不愿就此放弃,便带领我等在中原地区孤军作战,我等虽然是白朗将军手下的骁将,但是,终究敌不过赵倜的多军种作战,失散了好多。对了,张兄,听说白朗将军的遗体被人抢走了,这个你可知道?”
听着杨金盛的话,张得胜的心里也是思绪万千,是的,往事不堪回首,当年,在白朗将军的旗下,他们是多么的风光,可是现在,他们却龟缩一方,做了一个山大王,而且还是沾沾自喜。
张得胜正自出神,忽听杨金盛发问,张得胜便从出神中醒来,说道:“杨兄,此话说来话长,当年,我也是和白朗将军失散,后来,我回到了焦古山,没多久,我便听说白朗将军在临汝的三山寨阵亡,并且被拱卫军的刘善保暴尸荒野,于是,我带着数位兄弟,快马加鞭,赶到了三山寨,经过打探,终于知道了白朗将军的暴尸地方。于是,我们将白朗将军的遗体偷走,在三山寨的东坡埋葬。唉,白朗将军英雄一世,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杨金盛听得目瞪口呆,他的心里更是心潮起伏,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来自于心灵的落寞和悲哀,他曾经奉孙先生之命,千里迢迢来到了中原,原本就是为了联合白朗将军,共同反抗袁世凯,响应二次革命,但是,没有想到,二次革命竟然那么快地失败了,而他杨金盛,也只有留在了这里,做了白朗将军的幕僚。
不过,白朗将军也的确是忠义之人,虽然南方的二次革命已经失败,但是,他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走下去!
因此,白朗将军虽然是孤军作战,但是他依然无怨无悔,直到兵败身亡,依然是毫无怨言!
白朗将军的义薄云天,在他杨金盛的心里,始终占据着巨大的地位。
他杨金盛在白朗将军的麾下,耳渲目染,也被白朗将军的英勇所感染,逐渐成长为一名义军的将军,这,不得不说是白朗将军的功劳,当然,这其中也有杨金盛的很多努力在内,以及杨金盛的先天条件的优势。
想到这里,杨金盛心情更是澎湃,对张得胜的忠义,更加的佩服。
于是,杨金盛对张得胜道:“张兄,请受杨金盛一拜,白朗将军对杨金盛实在是有知遇之恩,所以,你埋葬了白朗将军的遗体,也就是我杨金盛的恩人,以后,只要张兄有用得着兄弟之处,杨金盛定然万死不辞!”说着话,杨金盛便推金山倒玉柱地拜了下去。
张得胜赶忙扶起杨金盛,说道:“杨兄弟,千万不要这样,大家都是同僚,白朗将军是你的恩人,也是我张得胜的恩人,埋葬白朗将军,也是我的本份!”
杨金盛站起来,两人又是一阵寒暄,说起白朗将军,都是唏嘘不已。
说了一会儿,杨金盛道:“张兄,我黄山寨以后就唯张兄马首是瞻了!”
张得胜道:“杨兄此言差矣,你我同为白朗将军麾下,虽然白朗将军不在了,但是,我又有什么资格去领导于你?我们还是好朋友,只要我们相互照顾,唇齿相依,试问谁还敢轻捋虎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