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指了指外面:
“你听。”
听?
我凝神静气去听,什么都没听到。
也不晓得这位大姐想让我听啥,我很为难的想告诉她我什么都没听到,她却自言自语道:
“满院子都是他们的笑声,他以为我不知道,他以为这个时候我都在祠堂礼佛,但其实我都知道,他睡了府中所有的女人,却唯独不肯碰我。”
我去。
这么劲爆!
那这个男人应该很厉害啊,这么大一个宅子,里面的女人没有百八十个,也有四五十个吧。
据我所知,这个男人应该年纪不小了,还能这么折腾,还能长命百岁,也真是醉了。
怪不得她跟这个男人共同度过了六十年,却半点都不甘心。
原来原因出在这里。
如果说之前我对她的同情多少有点冒犯的成分的话,这一刻,我对她的同情是实实在在的。
她确实是太可怜了。
一步错,步步错啊。
她沉默良久,突然盯着我的眼神变了,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瑟瑟发抖的问她:
“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她一脸坏笑的盯着我:
“你也是女人,对不对?你虽然双腿残废了,但身体俱全,更何况你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我就说我感觉到不对劲了。
这女人怕是疯了吧。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我劝你最好别胡来,否则后果自负。”
然而,她根本不听劝。
她像疯了一样的拿出两根白绫来,又拿匕首对准我的咽喉:“我劝你最好别乱动,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乖乖听话,帮我一个忙,行吗?就帮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我去,这个疯女人。
我是真不敢动,一个爱而不得丧心病狂的女人,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
但我也实在不能忍:
“这就是你求我帮忙的态度吗?我帮了你的忙,就是你的恩人,你已经恩将仇报过一次了,难道你还要再错第二次?”
空了已经完全失控:
“我不管,我就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求求你,帮帮我,就一次,就这一次,我把这么好的男人让给你,你也不亏。”
不亏你大爷的。
亏不亏不是你说了算啊。
得我说了算。
但她一手拿着匕首,另一手麻利的把我绑在了床头。
然后她为我盖好被子,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就一次,我答应你,你帮我找到答案,我什么都听你们的,我会向你赔罪的。”
我不要她赔罪,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先离开的人,是她。
门一关,我挣扎着双手想要自救,但我发现捆绑着我无法动弹的,其实不是这两根白绫,而是这个床上镇压着的符咒。
我双手挣脱白绫的桎梏后,尝试着用千千结破了这符咒,然而没用。
眼瞅着时间流逝,我心里越来越着急,在用尽了所有办法后,我也将姚远和我老公在心里咒骂了无数遍。
尤其是姚远,我迟早要手撕了这货,渣都不剩的那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精疲力竭,终于放弃了挣扎。
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落入我耳中,我在心里叹口气,糟了,这不是空了的脚步声。
听声响,应该是个男人。
随后,门被推开,果真有个体型高大的男人慢慢朝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