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谢槿柌的这番说辞,我还真就呵呵了。
他不善言辞,却能一口气念出十二个成语,还能在关键时候明哲保身,他这哪是什么憨憨,分明就是个人精!
不过这都不重要,只要能听到解释,从他们哥俩谁的口中说出来都一样。
谢晨曦在开口前,还看了宋簪一眼。
他的第一句便是:
“妹妹,还要继续隐瞒吗?”
妹妹?
什么妹妹?
叫谁妹妹?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宋簪,宋簪慢慢蹲下身来,她紧握着我的手,无比忐忑的说:
“言言,你听我解释。”
呃...解释就解释嘛,她紧张什么?
我微微蹙眉:
“那你们俩是不是要商量一下,到底谁来说?”
谢槿柌忍不住的往右边迈了一大步,靠近姚远,微微摇头,伸手指了指谢晨曦和宋簪,然后用口型对我说:
“横竖不会是我。”
这个怂货!
谢晨曦和宋簪都是背对着谢槿柌的,他们看不到谢槿柌的举动,相对于谢槿柌的逃避,他们俩都抢着说:
“我来。”
“我来。”
我哈哈大笑:
“你们还真有趣,要么全都当闷葫芦,要么全开尊口,也罢,你们俩自己决定吧,我不急,反正天快亮了,我们应该暂时没有危险。”
我这语气,应该算是和善当中的和善了吧。
没想到我都这么和善了,宋簪却急哭了,忙不迭的抓住我的手(姐妹啊,我也没有甩开你啊):
“言言,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说。”
我点头:
“我在听啊,你说你说,你别着急,我听着呢,姚医生,你离我们这么远做什么?这里就你跟我两个人不知道他们三个人是什么关系,来来来,你靠近一点,认真听。”
姚远一副怕了我的样子,惴惴不安的朝我迈了两步。
我就奇了怪了,我真没生气,可他们有一个算一个,似乎全都在害怕我生气。
宋簪更是急的语无伦次的说:
“言言,我...我...我真不是故意骗你,瞒着你的,我只是觉得...觉得...你所有的遭遇和不幸,都是我们髡匠造成的,一想到这一点,我就害怕,怕你会不要我了。”
我这傻姐妹,我的遭遇和不幸,怎么就变成是髡匠造成的了?
我老公说得对,匠门之人有好坏,但匠门没有。
各行各业都有败类,总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就否定这世间所有的美味佳肴吧?
不过,等等。
宋簪刚刚说...
“你们髡匠?你们?你?簪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姚远轻咳一声,帮忙解释:
“她的意思是,这俩兄弟是髡匠,她也一样。”
我抬头白了他一眼,宋簪点头,亲自向我承认:
“言言,我...我的确是髡匠。”
关于这一点,在跟我老公聊天的时候,我早有预料。
只不过,我们生下来就决定了自己一大半的身份象征,她是髡匠又有什么呢?
她为什么会如此害怕我知道她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