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笨蛋。”沈洁笑着，拄着双拐，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喂……”
沈洁踩着轻快的脚步，感觉自己像在空中飞着一样。两年多来，自己终于扔掉双拐，重新站了起来，重新可以奔跑。沈洁感到自己的心中充满了力量和勇气。
抢先跑到地铁站入口处的沈洁转过身来，看着从晨光中慢跑着靠近的哥哥，露出微笑，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伸出了笔直纤细的食指。第一名！
进入地铁站，沈洁脸上带着微笑，看了一眼自己似乎总是有点不太放心地看向自己新腿的老哥。沈洁忽然开口道：
“哥，我帮你把苏红老师泡到手吧，很容易的。”
“喂。”沈毅愣了愣，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看向沈洁。
“你不觉得她傻乎乎的吗？”沈洁歪着脑袋带着微笑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仿佛没有发现沈毅脸上严肃的表情一般，继续说。傻瓜配笨蛋，不是很好吗？
沈毅忽然一把拉住了沈洁的手腕，手上不由自主地用上了一点力气。沈洁的手腕一痛，被沈毅拉着停了下来，脸上却依然带着微笑，连眉头都不曾皱起。
“你别打苏老师的主意，而且……苏红老师也不傻，她只是刚来东华不久，对这里很不熟悉而已。”沈毅用冷硬的声音说道，沈洁记忆中自己的哥哥从来不曾对自己用这种语气说过话。
果然啊。沈洁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向沈毅行了一个屈膝礼说：
“遵命，大人。”
张博意难得悠闲地端着一杯茶坐在左为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校园里的景色。而左为则在墙边用丝巾擦拭着刀架上的其中一把武士刀，波浪形的刀刃泛着清冷的寒光。
“这把刀真的是那个张召忠在春雨号上缴获的那把吗？”看着擦刀的左为，张博意忽然问。
“货真价实。”左为把刀凑近自己的眼睛，目光扫过刀刃，看着刀刃上闪烁着的细微星光，淡淡地说。
这把刀是在七年前自己为东华打仗的时候，那个名叫张召忠的将军赠给自己的，是日本利用极为先进的锻造工艺所制作的一对武士刀。刀刃锋利，刀身强韧，是顶级的现代加工工艺和冷兵器的极致杰作。
关于七年前的那场东华统一苔弯的战争，张博意也知道一些。当年张博意还年轻，没有参与的资格，但李阿国、左为、徐阳等许多人都参加了。因为那场战争，组织得到了额外五十套龙牙战甲，也因为那场战争，有超过十名先驱倒在了苔弯的战场上，那是除绑架、袭击李安之外，组织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