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到沈榆觉得气氛有一些危险。
果然,秦暮深的眸子渐渐加深。他深深抽了一口气,似是玩笑般道:“你是想诱导什么吗。”
啊?
沈榆眨眨眼,眼珠子不自觉转到他的薄唇上。好看的形状,带着天人的粉,看着有些冰冷,但燃烧起来很是炙热。她又想起那个初吻,他认真吻她的样子是这么的温柔。
“我会亲你的。”
男人的嗓音忽然变得沙哑低沉起来,揉着某种压抑的欲、望。
吓得沈榆就想抽身往后躲,可架不住秦暮深力气大,他拉住她,欺身上前,忽然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有点热。
然后他便放了手。
上次还可以借口说是醉酒,可现在呢?她是真的吓到了,但也……很开心,可是,她的人设不是不屑吗?不是讨厌他吗?
谁来给她一个台阶下?
“你……你……”沈榆用手指捂着自己的嘴唇,半晌也没蹦出一个骂他的字。
如果真的是她被讨厌的男人吻了,她不把那个臭男人杀掉才怪呢。
她演技那么拙劣,偏偏他看不出来。
或许也该庆幸他看不出来。
看见面前这女孩子气得把腮帮子鼓得像小气球,可面色却红润得像是秋日的红枫叶,他心下软得跟躺在棉花糖地一般,轻飘飘的。
“反正都亲过了。”秦暮深佯装无谓道。
沈榆无语::“话说!我还没说给你亲呢。”
“我们是夫妻。”
“协议夫妻。”
“也是夫妻。”
嗯?
沈榆觉得自己被绕进去了。
秦暮深这个大流氓,居然这么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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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一次的争执,黄时多便离开了越前。本来她的合约也是这个月即将到期,她一改过去的无条件续约,坚决离开。不少人觉得惋惜,黄时多加越前就是最好的搭档,为什么她说离开就离开了呢?
周越并不阻拦,他本来对黄时多时抱有一点愧疚的,但除了沈榆的事情,他能给的资源都给了。只是黄时多偏偏跟沈榆干上了,说什么也要争口气。
最重要的是,当秦暮深把黄时多做过的事罗列给他看时,不得不说,他有很多的失望。
原以为,黄时多性子烈,并不屑那种低贱手段,全凭努力与韧性,打拼到今天。
离约这一天,他才发觉黄时多也是早有靠山了,才会走的这般坚决。他根本不了解她。
站在窗前沉思的秦暮深看见周越怔怔出神,便开口道:“她在越前,做过不少违约的事。”
周越掐掉手里的香烟,摁在烟灰缸里,玩起一抹笑,调侃道:“奇了怪了,你居然比我这个老板还了解员工?你不会是把人家的祖宗三代都查出来了吧?”
“差不多。”秦暮深认真思考后,如实道。
周越无语:“就为了沈榆?暮深啊,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
“我觉得啊,你别打我,我觉得你喜欢沈榆。”周越边说着,边打量着秦暮深的神色。果然,秦暮深一听到这句话,脸上微愣一下,便勾起冷笑,满是不屑与不信。
秦暮深笑问:“喜欢?”
真是个新鲜词。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喜欢过任何人。
他觉得,这一辈子也是这样的。
“嗯,喜欢。你可别不承认?”周越不让步道。这个怀疑在他心里根植许多,一点点地壮大,直到现在的笃定。
任谁都知道,沈榆至于秦暮深,是特别的。
秦暮深对别的女孩子是绝不会有其他表情的。
可一在沈榆面前,那可丰富多彩了。
哦,应该说,这些年真正在秦暮深身边的,只有沈榆一个人。除了沈榆,他的生活中没有任何女孩子。
他要是不喜欢沈榆,根本不会和她结婚的。
秦暮深怎么会是那种为了成全父母意愿而妥协的人?
沈榆也是身在局中,永远都看不清。
“我为什么要承认?”秦暮深反问,他自问自答,“喜欢?我才不喜欢。”
“你就给我装。”
“你没看到我气得要死的样子?”秦暮深继续反问,他怎么会喜欢一个他讨厌过的女孩子。
又娇气,又任性,爱耍小脾气,动不动就“打”他,给他惹麻烦。
周越笑:“可你还不是凑上去给她气吗?”
“。”
“无聊,不跟你说了。”秦暮深别开眼,想逃避这个他从未想过的话题。
可周越很执拗地抓住他的手,问:“那你告诉我,你对她有没有感觉?就,那种感觉。”
他兄弟他明白,别的男人都是好色之徒,可秦暮深就跟没那根弦一样,美女穿得再性感,在他眼里也压根不存在。
“什么。”秦暮深眯起眼,没听懂。
“就……很想亲她,抱她……嗯……等等等。”
秦暮深耳根忽然一热,他蓦然想起那个情不自禁的夜晚。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着了魔一般,当她的气息强势的入侵他的体内时,他只想贪婪地要的更多。
“是本能吗?
可他受过的诱惑不少,当然,那些也根本谈不上诱惑。
那是……情感吗?
不。
他停止了思考。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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