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一个星期,我就可以回去了。”
“你在这里,不可避免和我妈起冲突,我总是想着怎么让你们休战,病更难好吧?”
席来州终于被劝服,嘴里却说道:“我不在,你被你妈策反了怎么办?”
“怎么会。”
“不用想都知道你妈肯定每天说我这里不好,那里不对劲。”
“……”关于这一点,萧一献一直觉得很抱歉。
母亲对他未来伴侣的要求就只有两个,他喜欢的,女人。如果席来州是个女人,母亲肯定会像对岳应晗那样,对席来州好……
“你放心,我肯定知道你的……”
“你怎么让我放心?以什么形式?”
“你难道还不放心我?”萧一献惊讶。
席来州理所当然地回答:“肯定不放心啊。”
两个人又谈了很久,以萧一献答应“割地赔款”,席来州应承今晚回B市为结束点。
席来州走后,萧一献睡着了,后来看护开门进来的声音太大,他惊醒了一下,很快又睡过去。
萧一献再醒来时,就看到萧母在床尾给他拌凉米汤,动作十分轻,没有声音。
“什么时候回来的?”萧一献有点迷糊。
“好一会儿了。”
萧母看到萧一献醒了,示意看护接手,自己到卫生间换衣服,多少闹出点细碎的声音。
看护勺子搅拌米汤的时候,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碰瓷声,倒比卫生间的声音响。
“你爸怎么还没到?按道理早就该到了吧?”萧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身上的衣服是当时从B市赶过来时穿的,里头是一件连衣裙,外面是刺绣外套,下面穿了一双平底鞋。
床头柜上就是萧一献的手机,他拿起来看了下时间,估摸着席来州打电话的时间点,回应道:“可能塞车。”
看护跟萧母说:“换你床底下的那双鞋会更好看一点。”
陪护床下的那双鞋,是一双裸色低跟鞋,原先萧母搭配这身衣服过来时,穿的就是这双。
萧母摇头道:“这双鞋走起来咔咔咔的,吵。”
萧一献说:“不吵啊。”
“以前穿过一次高跟在地毯上走,你睡着都皱眉。”
萧一献瞥了现在的瓷砖地板一眼,笑着问:“什么时候,我怎么给忘了?”
萧母走过来,脚步声很轻,她摸了摸碗壁,又试喝了一口,回道:“以前你住院的时候。”
历史过于久远,萧一献没想起来。
萧母将米汤装入吸管杯中,萧一献就着吸管喝,温度刚刚好。
萧母问:“你那朋友是什么时候走的?”
看护给萧一献打了个眼色。
萧一献喝完米汤,说:“聊了一会儿,他就回去了,我也没看时间。”
闲聊中,萧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