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医院对面的酒店开了两间房,期间萧一献的手机响过几次,其中有一个是丁晓打来的,席来州将萧一献的情况告知了她。不久蒋特助也到了,送来了换洗衣服和工作电脑。
“那条贱狗,你带回去养一阵子。”席来州进了浴室,声音变得空旷,脱衣服的时候,萧一献的手机掉了出来。
他随意摁了一下,锁屏里笑得灿烂的人与狗,不由让他想起早晨做的梦,一时间有些恍惚。
病房里。
萧母看到床头的病人名字,眉头紧皱:“萧萧,他怎么把你的名字给改了?”
“改成什么了?”萧一献也不知道自己床头的名字是什么,眼睛努力往上看也看不到,只能含糊地说,“来州不会乱改,也许有他用意。”
萧母心里很不舒服,将名字夹里的纸片抽出来,撕了:“把你的姓改成了‘席’字。”
“……”
不一会儿,萧母问:“你跟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你不要每次看到我和男人在一起,就误会我们。”萧一献垂眸道,“男人之间搂一下,算什么?”
“大概是因为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萧母心烦意乱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席来州抱萧一献的那一幕总在她脑海里晃荡。“你以后不要和他走太近!万一他有什么病怎么办!”
“妈妈不要乱说——别人的坏话。”萧一献迅速换了个代称,“你不了解……”
“要是个姑娘,我倒想了解了解。”萧母说,“诶……萧萧,最近怎么没听你提起,你和哪个姑娘谈恋爱了?”
“最近没遇到合适的。”
萧母想起萧一献忽然变得整洁的公寓,说:“那位经常帮你收拾屋子的女生呢?”
萧一献被问得焦头烂额,面上还不能显露出来,含含糊糊道:“那位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儿子快而立了,却连一个稳定的女友都没有。萧母追问,“你给妈妈说说……”
“不知道怎么说……感觉你们俩合不来……”
“结婚后又不跟我住,如果你们真的互相喜欢,你可以带她回来给妈妈看看,”萧母将席来州端来的水扔在垃圾桶里,自己起身去倒了一杯,回来跟萧一献认真地说,“只要她是爱你、对你好的女人,妈妈都可以接受。”
女人。
萧一献忽然觉得食道里异物感十分明显,让他难以忍受。
席来州重新回到医院时,萧一献所在的病房里只亮着一盏暗灯,他想进去,被萧母拒绝:“萧萧已经睡了,你别进来吵他。”
接下来的几天里,席来州要见萧一献,都不同程度受到了萧母的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