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沈初推门进了公寓。
十二月的临城还是很有冬天的气势的,沈初住的高,公寓里面一天没人,晚上回来,一开门就是一阵冷气。
沈初开了暖气,接过傅言递过来的热水,靠在一旁沙发上,低头不紧不慢地抿着。
两人各站一边,傅言似乎没有先开口的打算。
沈初喝了小半杯的水,仰头看向他:“所以,不是生气是因为什么?”
“因为嫉妒。”
他把手上的杯子放到一旁的茶几上,然后再重新走过来:“如果当年我穿了校服外套,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我了。”
沈初听到他这话,不禁怔了一下。
原来,他在自责这件事情。
“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
见她不说话,傅言突然扯着嘴角自嘲地笑了一下。
其实他也觉得自己过分,好不容易才追到心心念念的人,真正在一起也才一天。
可碰到薄暮年,他还是忍不住妒忌他。
即使是阴差阳错,沈初爱过薄暮年,这是真的。
他突然觉得沈初说得很对,他确实很得寸进尺。
她会生气吧,会后悔吧?
她是不是没想到,原来他是这样的人。
想到这里,傅言突然心口一慌,他抬起头,刚想开口说对不起,只是没等他“对不起”说出口,跟前的沈初却先伸手抱住了他:“不过分,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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