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良娣,陪太子嬉戏,与魅惑储君是两个概念,你可以陪太子嬉戏,福惜宫也能歌舞升平,但是,这些都得在太子忙完政事后,私下放松,但东宫书殿房内的折子,以及本宫叫人送到你福惜宫的折子,已经堆积成山,听说你近日,一直卧病在榻,什么病,躺了这么久,以至于殿下连看折子的心情都没了。”
秦漫娇犀利的语气,咄咄逼人的气势令柳惜容瞳孔狠狠一缩。
魅惑储君……
她怎么就成了魅惑储君的女子的,况且她明明有看到太子看折子,那折子怎会堆积成山。
而方才她陪太子在殿内嬉戏,也仅仅只是第一次,太子还未陪上两刻钟,皇上就来了。
柳惜容觉得自己好冤,她抬头再次看向楚尧,哭的楚楚怜人。
楚尧却看向别处,半个身子慵懒的靠在椅背,俊颜上浅浮着一抹酒气,似乎没什么专注力关注她这边,沉迷到纸醉金迷中。
柳惜容猛然回过神来,这些日子,她一直沉浸在盛宠的幸福之中,没有想过,这只是一个圈套。
她才回想起,太子这些日子,除了陪伴她吟诗作画,并未与她圆房。
每到了夜里,太子便会躲到偏殿,李福安便与她说,殿下要批阅折子,太子殿下叫柳良娣早些休息,以身子为重。
她以为太子是想等她身子恢复好后,再召她侍寝。
可现在,太子妃说的却与太子的言行完全不同,她不知不觉中,竟成了别人眼中魅惑储君的妖妾。
柳惜容只觉得身子好冷,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百口莫辩。
秦漫娇突然跪下来,道:“父皇,柳良娣在儿臣回宫那日,曾到儿臣的景仁宫请安,儿臣曾与她说过,要早日怀上皇室子嗣,为太子殿下开枝散叶,但儿臣没想到,柳良娣竟将儿臣的话,理解成这种意思。”
“柳良娣又是尚书大人的嫡长女,如若儿臣拿她开罪,恐是要招来尚书大人不满,还会背上妒妇骂名,此事,儿臣不敢一人做主,全权交由父皇来处理。”
楚尧突然打了一个激灵,也从椅子上站起身:“父皇,柳良娣她……儿臣只是贪玩了些,下次定会注意把握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