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
凌霄轻轻颔首，脸上笑容玩味。
且不说，他本就不是真正的天魔神魂，这邪炎黑凤既能背叛佛门，也就能背叛天魔。
再说了，相比于这样一道残魂追随者，凌霄对于他魂海中的记忆，显然更感兴趣一些。
方才剑壁上的十四字剑道真意，他已经感受过了。
但这些剑意，毕竟是君寒澈无尽岁月之前所留。
他究竟强大到了何等境地，当初究竟有没有亲自现身，诛杀邪炎黑凤，都需凌霄亲自验证。
“大…大人，邪炎愿意追随大人，为大人做任何事情！！”
邪炎黑凤眸光微凛，总感觉此时凌霄看他的眼神里…有些莫名的阴邪。
“大人！！我如今虽然只剩下一道魂体，但大人放心，在这人间之地，邪炎还是能够为大人分忧解难的。”
“哦？这样啊，好吧，那你敞开神魂吧。”
凌霄轻轻颔首，眼中魔纹汹涌，化作一道漆黑色的印记，沉浮在虚空之上。
“这…这是…”
哪怕此时，邪炎黑凤内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却也不敢有一丝的忤逆。
天魔，九天共忌，尤其是他掌控的这一尊太初神符，更是号称鸿蒙至宝，与天魔同时诞生。
甚至！！
就算当初天魔陨落，这枚神符也并未就此破碎，反而是陪他重生在了人间之地。
不用想，一旦今日…这位大人对他动了杀心，邪炎黑凤根本没有一丝生还的可能。
“是！请大人尽情地进入我吧。”
一念至此，邪炎黑凤当即立正站好，一脸的肃穆。
而凌霄则是笑着点了点头，掌控那印记朝着黑凤魂海落去。
可！！
就在此时，邪炎黑凤分明是感觉到…一股无比恐怖的吞噬之力，直接侵入了他魂海之中。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眼前的世界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嗯？！你…不讲信用…”
“我又没说要将你收为追随者…”
凌霄讥讽一笑，浑身魔纹缭绕，化作一尊百丈黑漩，将邪炎黑凤的神魂尽数吞噬。
“嗡！”
随着一声嗡鸣响彻，只见凌霄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享受之色，眼前一幅幅记忆画面浮现而出。
可，令他感到失望的是，就算邪炎黑凤，也根本不曾见过君寒澈的真容，只看到一缕剑辉悠然绽放，将天穹撕裂，绚烂至极。
若非最后关头，邪炎黑凤施展了本命真羽，恐怕单单那一剑，就足够将他肉身、神魂尽数斩碎了。
“果然么？”
凌霄眉头轻挑，心底已经有所猜测，恐怕…君寒澈并非是有意留下了邪炎黑凤的性命，而是…他真的有无法现身的理由。
这位九天第一仙，很可能是被困在了人间某地。
有意思。
会是何处呢？
最终，随着凌霄心念一动，身影也是当即消失在了原地，重新出现在了山洞之前。
“公子！！”
“主人！”
云姒、烈瑜两女眸光轻颤，顿时露出了一抹欣喜之色。
虽说！！
从叶青婵等人的反应中，她们也能猜到，公子一定会有惊无险。
但…如今看到凌霄平安无事，心神终究是彻底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