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说…”
以凤如歌的心性，很快就猜到了凌霄的意图。
反倒是一旁的白芷溪，黛眉轻簇，一脸迷茫，却偏偏装出一副听懂的模样。
“赫连无忌来的太过巧合，所以，我猜雪汐岩未必真的在闭关，恐怕这位少君是在等待机会。”
凌霄冷笑一声，把玩着手中那一枚古老狼令。
对于狼卫这种势力，他根本不会完全相信。
但有些战争，是需要炮灰的。
送上门来的好处，谁又会拒绝呢？
“公子，那道尸傀…”
“你留着吧，虽然现在，寻常古族未必再敢动你，但界主殿也不可能任由你肆意妄为，有尸傀在手，你也能有机会遁入域界。”
凌霄莞尔一笑，抬头看向凤如歌，“你的想法总是千奇百怪，我新收了一批侍卫，准备将他们打造成一批不死战卫，你若有时间就回域界看看。”
“是！公子，那你今晚…”
凤如歌眸中闪烁一抹期待，自从上界之后，她与凌霄独处的时间越来越少。
如今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又怎会轻易放过？
“就在此处吧。”
凌霄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抬脚朝着酒楼后方行去。
而凤如歌脸上顿时流露一抹笑意，转头看了白芷溪一眼，“芷溪，你不是一直想要当楼主么？今晚就由你照看天上人间吧。”
“啊？耶！呃？”
白芷溪小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灿烂，可转瞬又凝固了下来，小脑袋一歪，总感觉事情好像不太简单的亚子呢。
而凤如歌根本理都未理她，径直朝凌霄追了上去。
“公子，我最近新做了一些好玩的玩意儿呢。”
“哦？是什么？”
“是一些精致的小衣服还有…皮鞭手锁什么的…”
一夜时间，眨眼而过。
第二日一早，凌霄便走出酒楼，朝着城外而去。
此时他能感觉到，暗中有无数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很明显，这场神都之行真正的劫难，才刚刚开始。
酒楼厢房，凤如歌一袭薄衣，发丝凌乱，俏脸上是一抹动人的慵懒。
自从入世，她也渐渐明白了凌霄身上所背负的压力。
这个少年，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极其的凶险。
好在，他无畏聪慧，仙神难阻。
界主殿中，雪汐岩眸光平静，盯着身前的棋盘，似是陷入了沉吟。
“少君，该落子了。”
在其对面，第五神机脸带笑意，隐隐有所期待。
“这一子落下，可就真的是…再无余地了。”
“其实你我都明白，凌族也明白，只要有机会，界主殿与凌族都不会放过彼此，这场棋局筹谋良久，也该收尾了。”
第五神机摇头一笑，风轻云淡。
凌霄的行踪，飘忽不定，若是在其他域界，难免不会走漏风声，功亏一篑。
可这里，是神都，固若金汤。
既然凌霄来此，哪怕他再多倚仗，界主殿也不能轻易错过。
只要凌霄一死，凌族的气运就算彻底断了。
“你觉得，天上人间与天圣商盟，哪一个是凌霄的眼线？”
雪汐岩突然放下棋子，并未着急入局，而是抬头看向第五神机，认真问道。
“少君觉得呢？”
“看形势，天上人间的几率更大一些，毕竟，神都风云皆是由那位如凤楼主引起，而凌霄向来对手下人极其庇护，前段时间，萧族少主不就因此被杀了么？”
话落，雪汐岩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笑意，“不过，以我对这位凌族少主的了解，或许这只是他故布疑云之法，在我看来，反倒是天圣商盟更有可能暗中与凌族合作。”
“有区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