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好事,父亲还是让瑜姐姐来做吧,凰儿嘴笨,怕是讨好不了懋泽世子的欢心。要是弄砸了,更是得不偿失,这一点,父亲有没有考虑到呢?”
姝凰毫不客气的说着,意思也很明确,这等下作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侧妃也无妨,这就是作为一个父亲说出来的话。
幸好,主子已经不在了,如果听到这些话,不知道要多伤心呢。
“你这是和爹说话的语气吗?”
宋荣茂皱了一下眉头,他已经放下身份,可是姝凰却这般不领情,让他十分不爽快。
“你这样,就是一个当爹该做的事吗?”
姝凰懒得和他费唇舌,转身走开,身后是宋荣茂的咆哮,引得旁人瞩目。
她早该知道不抱任何期望,可是,当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她依旧觉得很难受。
中午的饭宴,姝凰没有去,她让阑珊去传话,因为身体抱恙,就别扫了大家的兴。而那边厢,还真的没有再派人过来请,仿佛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似的。
她抱着方枕,坐在软榻上,看着院子外的景色。从普化寺回来的那时,天气还很炎热,就算是坐在树荫下,都会出薄薄的汗。
可是,转眼之间,就已经到了秋凉如水的季节。
不到一会儿,阑珊就回来了,她走到姝凰的面前,语气平淡的回答说道:“我已经把姑娘的话转告了老爷和夫人。”
姝凰连头都没有抬,只是“嗯”了一句,多少人恨不得她不上桌吃饭,听到她这么说,肯定很开心。
“姑娘,你为何忽然间说身体抱恙呢。”
就算是阑珊这个聪慧的孩子,一时间也想不通姝凰的意图。
在宋府,再也没有值得害怕的人和事,有不需要避风头,根本不需要再装作软糯米团子。
姝凰知道她的心思,拉着阑珊坐在身旁,把头靠过去,闭着眼睛假寐。
“懒得去笑脸迎人而已。”
这是姝凰的心里话,现在的她真的好累,如果身边不是有阑珊和巧妮两人,时不时的逗她开心,还真的不知道在这里,还能坚持多久。
明明身边的这些人都是亲人,流着一样的血,天地间唯一的亲人。
可是,却连陌生人都不如,每天睁开眼睛就是无尽的算计,步步为营,生怕走错一步,说错一个字,都会跌入万劫不复。
“厨房的厨子们都在准备着今天的家宴,姑娘要是不去的话,厨房要单独开小灶,恐怕不能按点用膳。”
但凡是考虑到吃这一方面的,绝对是巧妮无误。
她端着一些糕点走进来,抱怨的说着:“也不知道厨子们到底怎么了,我和他们说咱家姑娘要用午膳,可是他们竟然说要准备饭宴,没时间帮我们做,这都是什么事?”
宋府这么大,平常各个院子自个吃饭,都能及时准备,现在凑在一起,怎么可能忙不过来?
就算真的忙不过来,每碟菜式夹几块也不是难事。
只不过是蹩脚的借口而已。
巧妮只当做是厨子们刻薄,但是姝凰却清楚缘由,刚刚得罪了宋荣茂,这下连饭都没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