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殿的门口,又听楼芊华冷冷的抛过一句:“希望你能从太后宫中回来。”
柏静卿脚步不缓,微笑从容的走出玉华大殿。
楼芊华依然气愤不已,只觉得自己刚才动作太慢了,后悔不迭。
她看到楼虞目光追随殿门口,不悦的道:“阿虞,你在看什么,难不成你在替那个女人担忧?”
“呵……怎么会?姐姐多想了。”
楼虞面色不变,也没有转过脸来,他没有说谎,他并没有担忧什么,因为看刚才柏静卿那平静自若的态度,他莫名的相信,她自己肯定能自救,这一关她一定能够平安度过,不需他多虑。
太后宫中。
柏静卿独自一人跪在冰凉的地上,已经有半柱香的时间了。
她的膝盖冰凉刺痛,但是她不敢动,也不敢起身,因为太后没有说话。
自她和皇南锦进宫大殿之后,太后只免了皇南锦的礼,却一直没有让柏静卿起身。
对此皇南锦和柏静卿都明白是什么原因,一个不敢求请,另一个也不敢自请起身,就只好这么跪着。
太后一身端肃华服坐在榻上,神色悠悠,目光一直流连在宫中手中的玉观音上。
“锦儿,你看这玉观音的玉质如何?”
皇南锦一听,急忙上前一步,低头道:“纹理细腻,玉色纯净,是好玉,而且雕工也好,这尊观音相必是皇祖母珍爱的宝物吧。”
“你眼光倒不错,只不过这是刚才楼虞那孩子送来的给哀家的,哀家十分喜欢。”太后压根没有提柏静卿,就好像她这个人压根不存在似的。
柏静卿听着他们皇祖孙对话,心里不禁无奈,这皇太后可比楼芊华高明多了,不温不火的,就让她吃到了苦头,而且别人还说不出什么话来。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皇南锦见皇太后一直不提柏静卿,他实在忍不住,施了一礼,请求道:“皇祖母,您让静儿起来吧,她都跪了好久了。”
太后一抬凤目,神色幽幽,看不出喜怒:“怎么?心疼了?你可别忘了她可是一个损害你皇子名声的女人,这里轮不到你来心疼谁,若再说出此类的话,哀家可是连你的气都要生了。”
皇南锦闻言,只昨低头闭嘴不言。
“再等一会儿吧,还有人没到呢,等全都
到齐了再说,这会子你们谁都别再说,要不然哀家可是罚人的!”
太后又突然冷声说道,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足够威严,皇南锦张了张口,也没再敢说出什么来。
柏静卿依然安静的跪在那里,她心里明白,太后说的人是谁。
终于听到急切的脚步声传来,柏静卿心道,这下子,自己总算是可以暂时解脱了。
进来的是皇四子皇南真,他面色惊慌,看到柏静卿跪在那里,脸色更是大变!
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看着柏静卿一人跪伏在那里,身姿楚楚欲倒,他心中不禁又是愧又是悔,更多的则是心疼和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