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的一个小时，它从母体出生后第一次体验到极致的痛苦，虽然愤而反抗，但对抗的结果是它身上又多出几道深可入骨的伤口。
若非虫族生命力顽强，它早就命丧对方光剑之下。
“该死！嘶嘶，狡猾的人类，嘶嘶，竟敢将格拉姆大人伤成这样……”大量失血已经让它有点神智不清，然而身后如有实质的杀气让它不敢有丝毫停滞，尾巴伸缩着亡命逃窜。
“嗖！”
一道蓝色剑光激射而至，刮掉一层血肉鳞甲，刺蛇痛叫一声，头也不回快速游动。
“走得了吗？”后方，白莫尘冷笑一声，下水通道路线复杂，空间狭窄，不利于追击，但不代表他没有其他手段。
“是时候结束了。”白莫尘悬空而起，蓦然，身形陡然消失不见，再出现已经漂浮在刺蛇上空。
光剑在半空中一次蓄力，然后化作雷霆光刃，疾斩而下。
“嘶！”生死一瞬，刺蛇倏然人立而起，狰狞口腔一阵蠕动，腐蚀黏浆朝着前方的扇形区域喷洒。
这还没完，刺蛇前肢猛地向前弹射，锋利的双爪撕裂空气，交叉挥下。
“嘶吼！卑贱的人类，死吧！”
拼死一搏，然而黏浆和利爪从人体在交错而过，人体陡然化作烟气消失不见。
下一瞬间，剑光暴闪，刺蛇巨大的蛇躯被切割成无数肉块洒落一地。
白莫尘的身影从它的身后走出，一脚踩住滚落在地的蛇头，光剑高高举起。
仅剩一个头颅，刺蛇一时竟未完全死去，一双死灰色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的男子，发出恶毒的诅咒：“嘶，嘶嘶，它们，会为我报仇的……”
“呱噪！”光剑刺下，从蛇头中央刺入脑干，高温直接将刺蛇的脑部烧成焦炭。
泽格族虽然和人类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物种，但大脑同样也是它的致命要害。
“在那边！”
“小心脚下！这是……泽格族的腐蚀黏浆。”
远处，人群的声音在迅速接近。
白莫尘并无意和其他人接触，正要转身离开，忽然轻咦一声，从刺蛇血肉中摄入一张手掌大的皮囊。
皮囊是用一种不知名的生物表皮制成，不同于刺蛇那种鲜艳的纹理，表面灰扑扑的，看起来丝毫不起眼的样子。
“这是……”白莫尘心中一动，将之塞入怀中，转身离开此地。
不久后，一群拿着各色重武器的彪形大汉终于赶到，看到的只是一滩血肉模糊的利爪残骸，不由面面相觑起来。
三日后，墟市大楼，第100层贵宾房
已经换上一套全新的现代化家居的房间内，白莫尘盘膝悬浮在半空中，手中把玩着一张生物皮囊。
那日斩杀刺蛇之后，白莫尘复又返回墟市客房，闭关恢复消耗的能量，这一闭关就是整整三天三夜。
三天后，晨星市出现刺蛇一事已经渐渐平息下来，毕竟这里是周边几颗星球有名的黑市，来来往往的外星种族很多，偶尔死一个外星种族并不奇怪。
白莫尘也终于有闲暇查看此次的收获。
“居然是此物。”半晌，白莫尘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若他没有看错，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皮囊竟然是一种虫族独有的空间装备——虚空囊。
白莫尘曾经在联邦某个教学系统里看到过，泽格族有一种叫做虚空主巢的兵种，这种兵种达到一定寿命后就会在体内产生一种叫做虚空革的器官，是制作虚空囊的主要材料。
而一头虚空主巢的年龄，是以世纪为单位，故而此物和人类的芥子装置一样，数量稀缺，十分难得。
就白莫尘所知，偌大的一个震旦学府，只有身为斗士高阶的学院长黄文清拥有一个芥子装置，还是最低等的“夸克”级。
至于一般的超凡者，也不见得能够拥有一件空间装备。
白莫尘虽然意外得到一个虫族的空间装备，但并不代表他可以立即据为己有。
任何一个空间装备都和原主人的基因编码绑定，外人想要强行打开，最终的结果只会是白白损失掉。
“只有回学院后再想办法破解编码。”白莫尘思忖片刻，想了想，忽然将虚空囊卷成一团仰头吞下，虽然已经成为了正式的超凡者，但宝物动人心，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古怪地摸了摸腹部位置，能够清楚感知到胃部存在的异物感，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去除。
不过，通过这一手段，除非直接用仪器扫描其本人，否则没有人能够发现虚空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