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想吃点什么?我让人去准备,或者我亲自去?”叶子墨又问。
“我今天忽然想起了玫瑰饼,你要不吩咐厨房去给我做。”
玫瑰……叶子墨到此时还能闻到身边女人身上似有若无的玫瑰香,原来是冲着这个来的。他的目光淡漠地扫过宋婉婷的脸,她还是如常的微笑着,就像不是她让付凤仪想起玫瑰饼的事似的。
“管家,听到了吗?”叶子墨如常地唤了一声,管家忙上前,低声报告:“今天恐怕是做不成,下午时酒酒说夏一涵要洗牛奶花瓣浴,我们也不敢怠慢,安保员也没轻没重的,把所有能用的玫瑰都给剪了,现在温室里只剩下那些还没开放的。”
夏一涵早看出今天这件事不会轻易的过去,她神色如常地坐在那儿,付凤仪不点名到她头上,她没打算先去解释。
何雯则有些诧异怎么一个玫瑰花的事就闹成了一件大事似的,随即她看向宋婉婷,宋婉婷却没看她,她就明白了今天下午宋婉婷的用意。
付凤仪脸色一沉,倒不直接说夏一涵,而是极严肃地叫了一声:“酒酒!”
酒酒忙上前,低声说:“夫人,我在这里呢。”
“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动别墅里的玫瑰花的?你不知道那是墨儿孝顺我,特意命人做的温室栽种的吗?”
付凤仪的本意,是要酒酒说出是夏一涵指使的,她再借机为难夏一涵。没想酒酒却是个讲义气的,她虽然也有些怕,不知道会不会把她赶出去,她家也是需要钱的。不过再怕,她也还是会把这件事担当下来。
“夫人,对不起,我确实不知道那是叶先生孝顺您的,没有谁让我动……”酒酒话说到一半,夏一涵忽然站起身,接了她的话。
“夫人,对不起,是我要酒酒去帮我弄的花瓣。我不知道那玫瑰花是不能动的,如果您现在想吃用新鲜花瓣做的饼,我马上想办法去给您买。”
叶子墨淡漠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静观,并不说一句话。
宋婉婷偷看了他一眼,断定两个人是在闹矛盾,不会为夏一涵说话,她才笑着开口:“呦,原来还真是涵妹妹弄的呀,我还以为是酒酒自己调皮想用,故意说是涵妹妹要的呢。”
付凤仪的眼光更冷地看向夏一涵,正要开口责备,一直安安静静的何雯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直直地看向宋婉婷轻声开口:“宋小姐,我怎么记得下午我们两个人在花园看花时,我们看到要去采摘玫瑰花的安保员,是您要他把玫瑰花全采摘干净的呢?你当时估计不知道夫人喜欢吃玫瑰饼的事?”
何雯一句话噎住了宋婉婷,她的脸色很尴尬。付凤仪不是不知道宋婉婷故意拿这件事做文章,她自己也是想借着这事做文章,实在是气不过夏一涵了。总让她儿子受伤,她这做母亲的还怎么看得下去!
何雯这么一插嘴,付凤仪也不好发作了。
宋婉婷僵了一会儿,忙站起来,又挤出一丝笑:“是有这么个事,我当时只想着涵妹妹做什么,都是为了子墨,一片痴心的。要知道,子墨高兴我就也高兴,就不记得这玫瑰花是专门种给阿姨的了,是我该死,害的阿姨现在想吃个玫瑰饼都没有。明天我去买玫瑰,我学着给您做。”
付凤仪温婉一笑:“这怎么能怪你呢,快坐下吃饭。”
“我今天不能吃饭,您没看我早上中午都只是喝了两口汤吗?”宋婉婷轻声说道。
“怎么了?不舒服?”付凤仪皱眉问她。
宋婉婷摇了摇头,又暗暗看了一眼叶子墨,他还是没说话,也没表示。
付凤仪一再追问下,宋婉婷才极委屈的低低地说:“是昨天我没有照应好一涵,让她连着挨了两顿饿。我看她饿的小脸都白了,子墨也很心疼,我就很愧疚,所以今天我自愿一天不吃饭,也算弥补一涵。”
夏一涵的目光重新变的平静,看来和她预想的一样,她们是要跟她清算,所以任何事都可以成为理由了。
付凤仪本来看似消下去的气又上来了,又一次皱着眉看向夏一涵。
正好这时,管家清了清嗓子,朝不远处端着一碗汤药走过来的人说道:“郝医生,大家正在吃饭,你怎么来了?”
他这样一问,众人目光一齐聚在了郝医生的脸上,他从来都不喜被人关注,只一两秒钟,脸就通红。
“夫人,我来给夏小姐送药,她下午没在,所以我只能这个时候来了。”虽然问他问题的是管家,他回话还是对着付凤仪说的。
“什么药啊?”付凤仪问。
“是补药,夏小姐身体不好,需要调理,叶先生吩咐我每天帮她熬药调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