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星鼓足勇气抬头看他,表情有些木讷,“什么?”
“愿意跟我谈个恋爱吗?”
她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天旋地转,也不知是不是夏日里气温太高,她被这句话砸的头晕,欢喜的、不可置信的、许多复杂的感情,朝她涌来。
她扑过去,紧紧拥住了他的腰。
画面一转,她怀里的人忽然间消失不见,转而又回到了教室门口。
江从舟把她叫到无人的角落,用很客套的语气跟她说早恋不好。
槐星被这几个莫名其妙的梦吓醒了,疲倦摸出手机看了眼,才凌晨五点,天都还没亮。
她爬起来喝了口水,就又继续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雪终于没有再下。
但一整晚的积雪也足够壮观,楼外的琉璃瓦上堆满了皑皑之色。
江从舟八点准时醒来,洗漱后下楼去厨房做了顿早饭,冰箱里有饺子有汤圆,报春市的习俗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大年初一都是要吃小汤圆的。
锅里的水开,将小汤圆放进去,没过多久就煮熟了。
江从舟将汤圆捞到碗里,放了点糖,味道整整好,不淡也不腻。
忙完这些事差不多九点,江从舟上楼敲了敲客房的房门,没人回应,应该还在睡觉。
江从舟知道她昨晚睡得迟,今早可能没怎么容易起来,他倒也不是不让她睡懒觉,只想先叫醒她吃个早饭再睡。
江从舟轻轻拧开房门,卧室里窗帘紧闭,光线昏沉。
床上拱起小小的一团,她蜷缩着身子睡在正中间,就是睡相不太好,被子被踢掉了一半,小腿肚大半都露在外面。
江从舟帮她把被子盖好,轻声叫了她两句,床上的人听着只觉得吵闹,背过身子接着睡。
他无奈的笑笑,好像又发现了一个秘密。
小姑娘的起床气很大。
这点和他也有点像,睡不够时会发脾气。
江从舟正在思考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把人心平气和从床上叫起来,枕头底下的手机嗡嗡嗡的开始震动。
消停了一会儿,又开始震起来。
江从舟以为是她设置的闹钟,瞄了眼才知道是电话。
他迟疑要不要帮她接个电话,她却已经被这声音吵醒,闭着眼睛发出烦躁的闷哼声,摸出手机接了电话,“什么事?”
赵敏昨晚说要查岗就真的是来查岗的,她劈头盖脸丢来一句问:“你现在是不是躺在江从舟的床上?”
“你有病!”槐星还没发现卧室里有人,她清醒了一半,眼睛还是闭着的,不想动弹,“我昨晚没和他睡!”
赵敏觉得槐星这是恼羞成怒的表现,“九点多了,说说看,昨晚战况如何。”
槐星把脸埋在枕头里,闷着声说:“我昨晚三点多才睡!九点起不来不是很正常吗?!”
赵敏又明白了,“江从舟不太行啊,你两点五十还在和我们打电话呢,一次就完事了?”
槐星就知道和这种老色批说不通,困意顿时消散,从模模糊糊的倦意中清醒,大清早的开始说气话手,“你才不行!他行的很!一夜七次郎,懂吗?你就会纸上谈兵,没有性生活的可怜单身狗。”
她凶巴巴的:“不跟你说了,我要挂了!”
赵敏:“你急什么?姐妹,我们再继续深聊聊。”
槐星呵了声,脸在被子里闷的有点难受,“你懂什么?早上也是有需求的,OK?”
赵敏:“……”
赵敏唯有两个字要说:“牛批。”
槐星赢了这场嘴仗,缓缓掀开被子,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忽然间,她感觉背后有道难以忽视的目光盯着她。
她转过身,看见江从舟抱着双臂倚靠在门边。
小姑娘樱唇微张,表情诧异,愣在原地迟迟回不了神。
她磕磕绊绊地问:“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不会全都被他听见了吧?老天爷啊,没脸活了啊。
江从舟抿着唇没说话,斟酌片刻,而后放低了声音,“有好一会儿了。”
槐星没脸问他有没有听见,只能装作鸵鸟当他没听见,她拥着被子坐在床上,“你能不能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江从舟点点头:“等会儿。”
他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她的脸,好声好气同她说,“七次确实有些困难。”
槐星捏紧被子,羞愤欲死,唯有装傻。
江从舟只穿了件米白色的毛衣,放松下来时难得施展了许多温柔,“你放宽点条件?”
槐星习惯性嘴硬,为了保住自己剩余不多的面子,小声叽里咕噜,“不行别哔哔。”
她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但江从舟听觉灵敏,他轻缓吐出一句清晰的话,“非要到那个次数也不是不行。”
槐星一下睁圆了眼睛,他的耳朵怎么那么好使!!!
江从舟盯着她的脸,淡然说道:“但我是为你好,怕你身体吃不消,受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