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所预想的不同。
他本来想的,只要使足功夫,祭出床上杀手锏,如白吉这种“连口水都没喝过”的菜鸟,肯定不能招架,节节败退,最后只有任他摆布的份儿。
白吉确实败了,也确实是节节败退般的“大”败退,可是却不如他想象中那般,丢盔弃甲,狼狈不堪,而是保持着整齐的阵形,清醒的头脑,慢慢而有着强烈诱惑力的,放弃了她所应该争取的东西。
可是这下子,他便就不好意思去取得那本来应得的胜利,况且,他的胜利来之不武。他本该与她好好商量,各自讲出自个儿的好恶,再商讨出一个两人都欢喜的情景来。
这是基本的交往条件。
可是他背弃了条件,私自设定了他所喜欢的样子,他所喜欢的地点,以及他所喜欢的方式。
他该高兴的,可是当白吉脸那双被他设定着波光鳞鳞,如同一块水晶般的眼睛迷蒙地直视着他时,他却无法掩去内心深处的犹豫。
那犹豫象是香喷喷白米粥中的一颗老鼠粥,虽然小,可是就算挑出来了,他仍然没有勇气再吃下去,只有装作不在意般中途了事,不想却被白吉看穿了他的用意,把他的险恶用心直接给血淋淋地翻了出来。
他不过是幻想一下有什么关系?是个都会有性幻想,或者说,是个人都会有性幻想,这并没有什么可耻的,并且是可以证明他们是正常人的东西。
他为什么要得可耻?
这和他喜欢谁。或者爱谁没有关系!他让她成为性幻想中地尤物并不能证明他不爱她了呀!
杨墨觉得白吉清楚。她眼中明明白白地盛着对他地嘲笑。以及那份狡猾背后地受伤。
所以他觉得。偶尔被她压制一次也不是坏事。毕竟男人们都有被女人强迫地幻想。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地。可是至少他地幻想中不包括光着身子被五花大绑在床上。
他给了白吉自由幻想地权利。当她推倒他时还觉得有趣。
当她不知从哪里取出长长地丝带时。他觉得创意不错。
当她嘴角挂着暧昧不清地笑容。把丝带缠上他地手腕时地心里虽然有些异样地感觉。可还是忍了下来。
当他看见她接下来的动作后刻放下心来。
那扭动的腰肢,漂亮的臀线,妖娆的眉角眼梢,读不尽的风情,看不完的风景。他先是怔了一怔,接着便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某一处流去,头脑里的理智越来越薄弱,而想要弹起来的**也越来越强烈。
他开始非常庆幸把她的模样设定成了最完美的梦中情人论是动作容貌表情都是他最喜爱,最能引起他兴趣的。
“好看吗?”她附下身来,带着三分嘶哑的声线比拟天下最强效的春药,“你觉得好看吗?”
他挑起一抹歪斜的微笑:“解开我的丝带你就会知道答案了。”
“不能,绑你的可不是丝带。”她的笑容里掺进了邪恶的表情,“而是铁链啊。”
他的笑容骤然消失手腕上温柔轻软的感觉瞬间变成了冰凉的触感,仿佛是某种不详的预告。他还来不及去细察发生了什么事,附在他身边的白吉重又直起身来,一脚踩在柔软的床边,修长而毫无赘肉的大腿象是玉做的一般着床边的脚趾仿佛在挑逗他般。
“好看吗?”
他以低沉的声音道:“放开我,现在,立刻!”
“不行……”她嘻笑起来用手指点着下巴,摆出个S的造型“因为……我要给你看好东西。”
随着她的话尾消失,妖娆美丽的可人儿在一瞬间变成了至少有三个人宽的肥男。脸上的肉象是橡皮泥一般挂了下来加连着鬓角的蓬松大胡子。大腿与腰部的曲线层层叠叠的,象是山峰一般。更重要的是,那两腿之间晃荡的东西,他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看来的,但是那完全是个玩具!
白吉一边用男人的哑声音不断重复地问着“好看吗”,一边扭着水桶般的身材围着床边跳着舞蹈。顺说一句,那肥胖而长满了绒绒黑色体毛的身体上,还穿着一件粉色半透明的蕾丝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