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白吉镇定下来,不再做那般惊世骇俗之举后,杨墨以整理自个儿错乱的心情,他见着她象是新生宝宝般左望右望,跳上跳下的,一点儿原先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恬静气质通通不见,便觉得心里烦得紧—这丫头怎的就不知道好好用用她那也不傻的大脑呢?一碰上什么事,咋就这么咋咋呼呼的呢?
他心里烦,嘴上便不愿意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沉默着。白吉此时还想不到那么多,兴奋劲儿上面的,谁在旁边都管不了她。冰天雪地的赤着脚,只裹着薄衫居然也不嫌冷,光是能够自由地奔来奔去便让她高兴得象过年的孩子,更何况这具肉身有如此美貌,比之她前世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这种天上掉陷饼的事,以前哪里轮得到她来?
音满面惑,十分不解的目光在杨墨与白吉间转来转去,想不明白这个女人与界柱大人是何关系,也不了解界柱大人为何突然又对他变了态度,原本望向他的温软眼神,转眼间却变得比雪地还冷,冻得他心里缩成一团。
他悄悄凑到饺子身旁,小声道:“无大人,此女与界柱大人是何关系?”
“是何关系?”饺子的声音阴阳怪气,看向音的眼神也多带着不屑,“当然是大有关系啦,不过我也不好对你说,说也说不明白,有胆子你自己去问就是了。”
原先白吉命令他不可对音说出比赛及身份真相,他还奇怪来着。后来见着一路上两人打情骂俏,时不时的亲昵在一起,音也是尽心侍奉,一付忠心耿耿的样子,便想当然的认为,音是做了那不齿地面首,这下他心里便多出许多莫名的情绪来。
蔑视是肯定的。不管如何,他虽是男女两性之间玩得转,可是年轻人冲动时,更加喜爱男子身份一点。魔族地族宗地位之中,还是偏向于男子的,而他也不知不觉地以男子身份来思考这些大事。
可是某方面来说,夹杂其中也多有些淡淡地嫉妒。
他自认风流人物,美貌自不用说,态度勾魂之术也非凡人,不要说如游之类的角色,就连魔尊不也一直对他宠爱有加?可是无论杨墨还是白吉,他到头来都没有勾引到一个,反而让他们对他又打又骂地!那次可把他的面子落到底了,哪里能叫他甘心?
这便有了后来的一路跟随,若真问起来为何,恐怕他自个儿也说不清为何要跟在后面。
此时见音畏畏缩缩地往杨墨靠近。杨墨也是一脸沉思地模样。饺子便暗地里幸灾乐祸起来。等着看音吃杨墨地训斥。不想音还未发问。便被另个人从后面一把抱住。灵雀一般地女声欢快地响起:“音。看我漂亮不漂亮?”
音被白吉这举动骇了一大跳。僵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她又催了好几句。他这才象犯了错误般怯怯地转过头去。却只看了一眼。又急速转过头来。白吉裸着颀长地脖子。白皙地皮肤上因寒冷而泛出漂亮地粉色。这景色对一个初唐人来说还是颇有点刺激地。
他只能低头看脚下。一迭声地道:“漂亮漂亮。好漂亮!”
白吉哪里会真追根究底。只不过寻个心理安慰罢了。此时听到音地话。娇笑一声用脸颊贴了贴他宽厚地背部道:“果然只有音是对我好地!”
类似地话一路上说了无数遍。音早已听得耳朵起茧子。此时从对他来说别人地口中听来了。不由愣了一愣。神色间添出惑来。
而杨墨却不止是疑惑了。已是恼怒了。他不说把白吉当私产。怎么着。也觉得白吉与他之间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地关系。现下她得了美貌肉身了。却对音去问“漂亮不漂亮”?这便象女人穿了新衣。却跑去夫君以外地人问“漂亮不漂亮”般。怎能不令他心生不快。也许他们之间地关系还谈不上夫妻。可是绝对要比音与她之间地近吧?
这样一串想下来,越想,杨墨地脸色便越沉了下来,知此时也不是能发作的时候,便干脆扭过头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不想他不去烦她,她倒来“烦”他了,不过当她话一出口,他便收了漂浮的心情,盖因她的话终于让他相信,前面那么长时间的苦心教育没有白废。
白吉问道:“这具身体我能用多久?”
杨墨转过头来,眼中流露出意外的神色,她一看便笑了起来,一边编着长长的黑发,一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道:“你不会傻的以为我就觉得这具身体从此就归我使用了吧?没有任何代价,这么巧的,我刚想要个身体,这个身体就来了。还是个女的,年轻貌美,力量强大,拜托,这不是童话。”
她说这话时,虽然嘴角翘着,他却清楚地看出眼中的黯然。这个梦想自从她发觉他想要提前结束比赛时,也许便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了,直到今日,突然这么完满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