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一脚踢入地下,一块毯子大小的地皮飞了起来,罩下。乘这机会,她对抱着绣儿的音一示意,杨墨法术已默念完成,掌心按上冰墙,七股炎热的火龙顺着冰面扩散了开去,她再对着中心一拳轰下,那墙顿时承受不住,瞬间化作碎片,在上面露出一个大洞来。
白吉一行人跳了过去后,她听见杨墨再次念起法咒来,在这之中,倒有一个仙将敏捷地跟了过来,刚刚从洞内露出一个头来,她便眼疾手快地一拳轰去,正好打在对方的额头上,令他痛呼着倒翻回去。恰在此时,杨墨的法咒也念完了,仿佛示威一般,他们的面前一座高墙拔地而起,正好堵住密林入口。
那密林长得极为繁盛,有些地方甚至不见天日,阳光只能挣扎着从浓密的枝缝间泄露下来,星星点点地洒在地面上。各种喜阴的低矮植物霸占了地面的空间,能往上长的树木都拼命抽着枝条,在空中展开枝叶,吸取着阳光与雨水。
白吉一行在这里面倒是不愁吃喝,一路上有溪水雨露,还有不时出没的动物,哪怕是老虎豹子,又怎及得上魔族与妖怪的联手捕猎。只是这里不虑生存,却不知前路在何方,如若住得久了,说不定最后在这里生存惯了,还不知变成什么样。到时候可好,昆仑山没去得,几人倒先去做了野人了。
白吉攀在树顶上,顺着太阳地方向看去,只见一片翠绿树海,看也看不尽,耳边只闻鸟鸣虫叫,没有人烟。
她有些泄气地道:『太阳东升西落,现在是清晨,我们往着太阳的方向走,就是东方是不是?昆仑是在东方吧?』
『别问我,唐朝的地图你比我熟。』杨墨应道,『我倒想知道,这片原始森林到底是哪里来的。』
白吉从树上落下,漫不经心地应道:『西双版纳森林?』
『也许。』他挑了挑眉,正想说什么,猛然一声尖啸在林中响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耳边说话。他摆出防御的驾势,停下脚步,小声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
这一次,白吉没有令杨墨失望,只是她的反应却比他想象中更强烈点,他地话音未落,她便捂着耳朵,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浑身如同受伤般颤抖着。
『怎么了。白吉?白吉!』
她听不见他慌乱地问话。也听不见其他东西。她地耳中只听见一股尖锐地嗓音。仿佛有座大功率引擎在她耳边轰鸣。更令她痛苦地是。这种声音即使她捂上耳朵。也没有片刻降低。仍然不断加大着音量。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恨不得把耳朵塞上。再晕过去才好!当那声音尖锐她忍受不了。大叫起来时。猛然之间。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从密林深处传来奇怪地沙沙声。如若她还站在树顶。便能发现一排风吹过密林。仿佛绿色地波浪在往他们袭来般。
一切发生得都那么快。只不过一瞬眼间。风儿已抵至眼前前。众人只觉得身前一股大力袭来。纷纷站不住。摔倒在地。饺子正坐在树枝上。大叫一声如同砖头般掉了下来。正压在音地身上。把他压得闷哼一声。直翻白眼。差点儿背过气去。
等着白吉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后。周围地一切已经归于平静。只余寂寥地雨林。围绕在他们周围。无声无息。她有些恍惚不明。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听见地到底是什么?
坐了半晌之后。她才被音慌乱地叫声惊醒过来。转过头去。看见音血流披面地焦急模样。她有些呆滞地道:“你怎么了?”
“你才是怎么了好吧?”慌乱之中,音连平时的尊敬口气也来不及使,拼命摇晃着她的肩膀道,“你没事吧?有哪里受伤了?哪里疼吗?站得起来吗?”
白吉呆了半晌,突然咧嘴傻笑起来,音一见之下便怒道:“你傻笑个什么劲?撞到脑袋了还是傻了?”
她仍是笑得眼眯眉弯,乐呵呵地道:“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以前你把我当作娘子时的情景。”
音闻听此言,脸色一红,仿佛被水煮过的螃蟹,闪电收回握在她肩上的手,结结巴巴地低声道:“你……您,那个,界柱大人,您、您怎么还记得那时候的事。”
“你很好,是个好人。”白吉认真地说完,不出意外地看见音地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扶着他的肩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审视着四周,有些惑地在脑中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直不言不语的杨墨道:『应该说你发生了什么事。』
她有些不解地应
什么意思?』
『你刚才突然就捂着耳朵大叫,又跪在地上,好象发生了什么事般。』
她愕然道:『你没听见?』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虑:『听见什么?』
『声音啊!那么大的声音你没听见?』
『声音我倒是听见一点,可是不至于有那么大的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