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说神如果加入下三界,下三界的力量就会过大?”
看着音一脸正经地点头,白吉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在她看来这简直是不可思议。虽然妖魔鬼仙这些家伙讲起来并非凡人,可是在她看来,“天下熙
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神仙们也许不好钱财物,可是他们也有所好之物,与凡人并无不同罢了。
当年仙魔大战之后的利益分配必有猫腻,只是那位魔尊并不想讲出来,对着新生宝宝便只讲讲“童话”罢了。看着音一付人高马大的样子,结果居然还会相信这等话,她不由在脑中叹道:『真难为那位魔尊了,要带着这帮子天真儿童去横扫六界,还真是件不容易的事。』
『那可未必。』杨墨懒洋洋地反驳道,『最虔诚的教徒,也最天真。而一个即天真又虔诚还盲目的教是最可怕的战士。』
『你真罗唆,直说他们唯命是从好了。』她咕哝了一句,听得脑中低沉的男声笑意,撇了撇嘴,对音道,“总之你就是替我给魔尊传个信,如果碰上那人,不要害他就是了。”
音此时早已不知联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一脸凝重的神情狠狠点了点头,口中默念几句,右手捏出手决。放手后,一只蝴蝶从他的掌下翩然跃出,扇动着五彩斑斓的翅膀飞往空中,不一会儿,便消融在深秋地阳光中。
白吉拿下搭在眼睛上的手,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那能行吗?会不会在半路上被仙人或者鬼魂截住?”
“不用担心,绝对能行地。”音拍着胸脯道,“绝对保证送达到魔尊手里。”
她挑挑眉毛,也不再罗唆,一夹马肚抽紧缰绳,马儿往前走了没几步,便听见身边音一边回头看,一边小声地问话:“界柱大人,那个……”
她已瞄到在身后看着他们离开的饺子,却还故意问道:“什么?”
“那个,我们是不是也叫无大人一起走?”
音说这话时,神情和小偷心虚的模样无二,眼珠转啊转的,就是不敢直视她,颇让她哭笑不得。再转过身去看了眼伫立在原地,面无表情的饺子,凭着她地眼力,便清晰地发现那付装作毫不在意表情下的紧张,他抱臂在胸的手指不断轻点着,泄露出他地心情。
她笑了笑,对着音道:“如若你以后不再喊他作大人,我就让他跟上来。这里只有一个大人,就是我。”
话音刚落,便听见饺子方向传来轻飘飘的哼声,再望过去,便见着他满脸通红地别过头去,装作没有听见般。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丢下一句“让他与你共骑好了”,带着绣儿一夹马腹,在竹儿的惊叫声中放开缰绳,任马儿往前奔去。
接下来的日子中,不断有关“战事”地消息传过来,与其说战事,不如说是魔界单方面的挑畔——带着魔族众在人间横行,挑掉无数仙庭在人间的门派,吸食凡人死亡的魂魄,令鬼界新晋人口骤减,当白吉就着篝火在一张羊皮纸上读到这些消息时,她的昆仑山之旅已经过了半程。
那一天他们走得急了,错过了宿头,只有就着路边密林歇息,即不敢离官道太近,也不敢离森林太近。幸好虽然已是十月中旬,可是他们行走的路线在南方,夜晚倒还不至于太冷。
她看完消息时,绣儿正把音打来地猎物烤好,撒上盐递给她,听见她冷笑不已,便大着胆子插嘴道:“小姐,有什么好事吗?”
白吉假笑两声,指着不远处的小河道:“竹儿给我去打点水来,记得打好后要再放一会儿,我只喝上面一层。”
绣儿应了一声,便拿着水壶蹦跳着跑了开去,估摸着她听不见后,白吉才把羊皮纸丢回给音,冷笑道:“魔尊大人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到处惹事,也不怕仙庭联合其他几界一起去攻打他?”
音把那纸小心地收在怀里,一脸坚定地道:“魔尊大人肯定自有高招!”
哼了一声,白吉不去理这些,如若魔尊要去打,便去打,可是叫她掺和,是绝不可能地。她如今是不管世外怎样风雨,只一心做好自己的事,反正对她来说,时间也不多了,何苦用来去管别人?天下苍生那么多,缺了谁地球不转?
『我觉得有内奸。』
再听见这句话时,白吉连反驳也懒得讲,打了个呵欠道:『小羊羊,你这一路上说这句话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次了吧?说了这么久,你倒是弄点证据出来啊。』
『没证据。』他叹了口气,透着股沮丧道,『我就是搞不清楚那人用了什么办法通知仙庭。』
『那你知道是谁?』
『不知道是什么办法,所以也不知道是谁。』
听他讲得如此理直气壮地,她不禁好笑起来:『简单来说,你就是什么也能肯定!』
『可是我肯定我们之中有内奸。』
她又打了个呵欠,无趣地应道:『你能不能换个有点意义的话题?』
『好。
』他从善如流,话锋一转道,『我曾经有个女人,很爱很爱地女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