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想的很简单,只要弄点血来,在该点的位置点上几9]不经意间在莫言面前晃上一晃,依着跟踪狂的敏感度,自然会发现,再进而一想,立刻便明白过来,接下来便是万事大吉,太平盛世了。
杨墨听了后,只是平淡地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弄砸了,不然糗就出大了。』
『不会的!』她信誓旦旦,自信满满,『这么点小事,你就看好吧!』
他轻哼一声,即没有讽刺也没有赞同,好似全然不关他事般,疑惑在她心底一闪而过,却很快便被抛诸脑后。
从鄂城至长安,山高水远,白吉一行即使骑着好马,不眠不休,仍然要追着太阳落下的方向走上二、三天,再说她并不想在官道上吃着满嘴灰尘,与一位蒙头蒙面,态度恭敬可是行事倨傲的家伙,跑去救饺子这个惹祸精,是以第一天才跑了三个时辰,她便以爱护马儿的借口赖在路过的店家里不走了。
包子盯着——.如果说白吉没有把他的前面与背后分辨错的话——确实是盯着她半晌,最终还是下了马,随她一起进入路边的简易客栈。
两层楼,全木板制成的.小客栈,里面打扫的倒是一尘不染,与许多路上客栈不同,掌柜的是对夫妻,笑容可掬,带着一股子市井小人物的味道,让她觉得亲切许多,立刻决定下来:“今晚就留宿此地吧!”
莫言看向白.吉,白吉看向包子,包子冷漠无声,沉吟半晌后点点头,这事便俐落的决定下来,始作甬者有些意外起来:『他居然没反对?』.
杨墨正在观察着室内外的地形,习惯性地做好逃跑的准备:『大概他觉得反对了也没用吧。不过比起他来,我更在意老鬼去哪了。』
『直接问包子不.就行了?』她看着竹儿动作熟练的整理床铺,眼中冒出粉红的星星,越发觉得这孩子可爱乖巧,实在是难得的宝贝,『有意见没?没有我就去问了。』
他道:『没有,随便你去问。』.说完之后,又笑着补充了一句,『真没想到你现在做什么事也会问我意见了,以前是不该你使用身体时都会和我抢,现在怎么转性了?』
她被他说地一愣。回.顾最近地相处。也觉得有些异样出来。不知不觉间她对他地敌意少了许多。依赖却大了不少。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地。却完全没有印象。
这该是好事。还是坏兆头?
她分辨不出。但是至少有件事是了解地。她对于这样地转变并无任何抵触之心。就好象该是如此。此时听见他地问题。她倒心中坦荡。直率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多听听你地意见也是好事。而且你地意见确实许多时候都是正确地。』
她这么一直率。他便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好了。沉默片刻。有些犹豫地道:『白吉。我……』
她正在为小草找个适合阳光浴地地方。捧着花盆放来放去。象在放艺术品般。顺口应道:『什么?』
『其实……』
她正要嘲笑他怎的吞吞吐吐,不似平常的干净俐落时,竹儿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他的话:“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白吉小心翼翼看着小草新长出来的嫩叶,把心思转到草儿上面,完全忽略了杨墨,“你是怎么照顾小草的?长的可真好。”
绣儿凑过来,在白吉惊恐的眼神中摸了摸小草的嫩叶,以平常的口气道:“没什么啊,小公子说晒太阳浇水就行了,我就这么照着做了。”
白吉瞪着竹儿摸在叶片上的手道:“你居然敢碰它!?”
绣儿疑惑地反问:“为什么不能碰?”
“因为……”白吉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把手指轻轻伸过去,搭在小草饱满娇嫩的叶子上,眨眼间,那叶片突然象被火烧了般焦黑枯卷起来,很快便变得一片枯叶,轻轻被风儿一吹就变成了碎片,撒落在花盆的黑色泥土上。
白吉与竹儿互相对视了一眼,慢慢直起身子,站在窗边无限寂寞的看着景色,竹儿伸出手来,抚摸着她的胳膊,轻轻说了声:“没什么的,我爹说,人活着总会碰到各种事的。”
她一时之间不察,眼里进了沙子,泪流满面……
一直到走至包子房门前时,杨墨还止不住笑声,今天他不仅可以肉身休息,魂魄也休息充分,光是看白吉的笑话便令他心情愉悦。
白吉敲了敲门,没有应声,便改敲为拍,哐哐几下响后,房内没有半点动静,她也不客气,使劲儿一推,门板整个儿应声而到,眼疾手快地捞住之后,轻轻放在地板上,心里对
告了一声罪后,这才抬头看向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