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她最终还是跳了脚:“那我就是要学!你待如何?”
这问题难倒了凌飞,他在外飘泊多年,人情世敌看在眼里,却没有往心里去,只是一心修道,对修道的目地有些模糊,任性枉为、潇洒自处,就连师父也管不了,他从未去管过别人,许多后进的师弟们连他的脸都不认识,不要说负起首徒地责任了,袁天罡这么多年都没有把他这个徒弟除名,多少也存着爱惜之情。
此刻突然出现一个人,跳着脚对他说“你待如何”,依着他的本性,当然是“干我何事”,可是这句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来,他盯着眼前人看了许久,突然道:“不许学。”
这下白吉便炸了毛,管天管地管到她地头上,也不管凌飞真心捕获计划什么地,先暴跳道:“我学不学不关你事!你凭什么管我!”
杨墨听的头疼,方才乘着白吉与凌飞纠缠不清时,他推了推身边地竹儿,小机灵鬼轻手轻脚的跑过去,拉起僵在当场莫言,两人急速退回了房里,那边危机解决,他才发现这边危机又起,感受到白吉魂魄地炙热滚烫,他知那是她发怒的症状,一边暗中诅咒女人地擅变,一边无奈的安抚:不要再和凌飞吵了,他什么也不懂,你也什么都不懂!?
可是他那调调太气人了,你听听!他凭什么管我!
他不禁有些同情凌飞,明明是他们单方面先诱惑过来,现下却翻脸不认人,如果是情商正常的人,估计早暴跳如雷了。
把这话给白吉分析一通,便如淋了她一桶冷水,瞬间让她生出些微内疚感来,即使如此,她还是气哼哼的道:难道我们就听他的啊?
我来,你闭嘴。杨墨这样一说,白吉哪里看不出是在给她找台阶下,一溜烟缩回肉身里,狠巴巴通过他的视线瞪着凌飞平静的面容,不知不觉用了肉身,那眼睛瞪如铜铃,不一会儿便酸涩难当。
杨墨深吸口气,拍了拍凌飞的肩膀,正色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妖目男子沉默半晌道:“你不生气?”
“不生。”
杨墨又不是才出社会的,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不成仁也成精了,所以才能一眼看穿凌飞的本性,方才他还有句未讲,如若此时不放软态度,八成凌飞会使用暴力手段,倒不是他性情残暴,而是他除了这手段,便不会其他方法。
“而且,我要告诉你,就算你想关心别人,也不能因为别人不听你的,而动武。”
凌飞终于有了表情,露出明显的意外神情,眼睛一眨不眨的道:“你以前认识我?”
“不认识。”他知道此刻短暂的犹豫,便会让凌飞往极端的动武上走,他不能让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不仅会完全切断凌飞与他们间友好的关系,更会让白吉暴跳如雷——她始终认为打女人的男人是渣。
揽住凌飞的肩膀,这个亲密的谈话姿势消解了谈话对象的戒备,见着凌飞眼中警惕慢慢褪去,他才续道:“我猜你习惯用这个方法,不过我知道,别人总是不喜欢你这种方法,可是你又想不出别的方法对不对?”
凌飞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点了点头,这令杨墨暗地里松了口气,暂时不打算再进一步,便道:“以后就算有不同意见,你也不要动武,你动武,我绝不会还手,但我也会坚持我的做法,除非你杀了我,不然你无法阻止我。你会杀了我吗?”他嘴上虽然如此说,心里却明白,凌飞是绝对不会杀了他们的。
一蓝一眼的瞳孔颇有深意的盯着杨墨片刻,才道:“如果是别人,杀,你,我不会。”
“因为你的承诺吗?”
勿勿扭过头去,凌飞率先往走廊外走去,口中含糊不清的应了声:“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