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江湖人士聚集之地,打架斗殴是常事,不说江湖了,校园里满是愣小子的地方这种情况也不鲜见,中国古话:不打不相识,梁山好汉与长途司机都偏好此举,更不用提满大街晃悠的网吧客们。
杨墨眼前觉得什么东西闪了下,依着他的妖眼只见着一个灰色小个子直直的往他马下窜去,先是感到马儿剧烈的巅了一下,接着身后就传来中气十足的喝叫声,他立刻反射性的——加快马速……
这要真论起来,还不能怪他,谁见了被钢铁车辆撞一下还能上窜下跳说受伤的人都会下意识的按119,被百多公斤的马踏过去还能喊得满江宁都听见的,他有这反应也不奇怪,况且他们现在情况特殊,见着卖身葬父的都要掂量下是不是陷井,何况这直接往马蹄下钻的人?
再要论上,也是这位仁兄倒霉,如若是白吉使用身体,估摸着会反射性的停下,谁叫人是劳苦大众,骑自行车一撞多远还能跳起来力拔山河的大妈大叔们见得不少,所以理论上觉得被马踏过去的也应该如此反应,这就印证了反应来自于个性,个性来自于生活。
『喂,刚才我们是不是撞到人?』
秉着人道精神,白吉犹豫的问道,杨墨俐落的答道:『没有,你不要讲这么不吉利的事,就这么点大地方,还什么……』
话音未落,前方猛的窜出黑脸大汉,举着两手巨锤,胡须覆盖下的厚唇一张:“快停下马儿来,你这耀……”
呯的一声后,黑脸大汉不知所踪,白吉愣了半晌,道:『喂,我们好象真撞到人了……』
『没有,你听错了。』
『喂!!』
也算那汉子倒霉,如若他不是脑子发热讲什么耀马不耀马,或者说他把耀马两字讲全了,杨墨也不会直接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踏过去,如今他只要一听见与“妖”“妖怪”之类相同的字眼,都会反射性无视,这已在他脑中形成固定的模式,所以见着前面又出现一白脸书生,笑眯眯的立在路上,他立时加快了马速,继续准备踏过去。
严云这时才从后面追上来。远远地瞧见前方情况。当眼神凝在书生面上时。猛地收缩瞳孔。运起内力大叫:“杨兄停下!”
杨墨脑中地情况在这短短几下间便转了数个弯弯。从严云地用意一直转到书生奇怪地穿着。不等他想完这些。白吉已挺魂而出。一拉缰绳。马儿吃痛。咴咴叫着急刹脚步。扬前蹄人立而起。书生就立于马蹄之下。不惊不慌一派闲适。就连骑在马上地人也生出几分佩服之心。
三人隔着马背沉默不语。直至严云打马赶了上来道:“莫姑娘受惊了!”
杨墨白吉同时惊诧地盯着“书生”猛瞧。虽说比之男儿气柔弱了点。可是眼眉风度。完全没有女儿家地风范。再细看脖颈手脚。这才看出不同来。比之一般男儿瘦弱纤细很多。再加之没有喉结。几可肯定性别。身上穿地衣服也是胡服。胡服有着男女不辨地特点。之所以一开始把其人认作是书生。完全是因为那张白净透气地脸。是以杨墨才会觉得穿着奇怪。
等及“莫姑娘”一开口。杨墨白吉便肯定了女儿身份。那清绵柔软地声音总不可能是男人发出地。如果是男人。那恐怕是古代地天然变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