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还说你没掺假,这两份不就写的不一样!别以为本妃不识字就好糊弄,你还不赶紧跪下认错!”
“王妃娘娘。”
司庆忠忍笑上前,很有耐心的将其中一张纸转了半圈:“这不是老夫写错了!是您拿倒了!”
“你…你太狡猾了!你不许走,你给我等着!”
绷着一张尴尬气急的小胖脸的司青儿,说着扭头回了内室,再出来时,怀里抱了几百张白纸。
“你给我摁手印!每一张都摁上!以后每天来了先找我要纸,我看你还能耍花招!”
“呵呵。”
司庆忠大方一笑,伸手接了白纸便直接在封门砖上,一张接着一张的摁上指印。
今日的司庆忠早已心有成竹,一心纠缠在这种芝麻小事上的司青儿,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活不过三天的蠢东西。
所以,哪怕司青儿很是霸道的让他一次摁完未来三十几天要用的纸,他也十分配合的都依了她。
用光满满一盒印泥,摁完厚厚两堆白纸,司庆忠淡笑着擦擦手,问:“那咱们明日再见了。王妃娘娘。”
正忙着把白纸往内室搬的司青儿,回头白一眼,愤愤然道:“哼!你别得意!老天爷说了明天下雨,你就等着跪在雨里写经文!淋不死你也病死你!”
“……”
司庆忠抬头看看天,随后一脸好笑的摇头走了。
“该说不说,司庆忠真是个蠢货!这种人也配当司氏的家主?活该他们姓司的要断子绝孙。…还有脸笑我,等着哭!”
回到内室就开始研磨舔笔的司青儿,说完这句之后,愣是静悄悄闷到天黑都没再吭声。
要不是偶尔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响起,慕九昱还以为她真在歇晌。
一连写到大半夜,司青儿除了吃就是写,认真的连觉都不睡。
要不是穷奇在暗中对墓室内用过少许迷魂香,棺材里憋着装昏迷的慕九昱,可真要憋坏了。
“她会写字?”
穷奇好奇的问。
慕九昱点点头,然后很大方的将他随手抽来的那张纸,摆在了穷奇面前。
对方看完,忍俊不禁,等慕九昱啃完手里的鸡翅膀,才很好奇的问:“这事您怎么看?”
“成全她!不让她把这些事做完,她怕是漏不出底。”
“去北境的人回来了,司府已经给她弄了个还算像样子的院落,还责令下人统一口径。可惜他们治府不严,没几个下人是忠心的。”
慕九昱闻言便笑了。
丢下手里的鸡骨头,换了个肉干撕着边吃边道:“这关头,他司庆忠竟擅离北境到本王这现眼,想来也不是个有脑子的人。从前有人说他鼠目寸光,只是个混迹内宅的好手,还真是没冤了他。”
小肉干太有嚼劲,而且越嚼越香,香的慕九昱都不自觉的开始嗒嘴了。
穷奇看的有点馋,奈何主子爷不赏。
“这些年他手里的兵权都被掏得差不多了,也就还剩司老将军生前亲自组建那只伏虎军。等司家归还嫁妆的时候,记得把兵符给本王装来。”
穷奇点点头,说了声,这事不难。
咕噜。
说话间,穷奇咽了咽口水。
声音有些响。
引的慕九昱看向他紧盯小肉干的两只贼眼。
“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