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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少年郎与老大爷(1 / 2)

末法通天 劝君需尽欢 更新时间 2022-05-15

 2012年12月20日,这是一个平常而不平凡的日子,明天便是21号,预言也好,谣言也罢,茫茫众生在临近“传说之日”时显得格外浮躁。

某个城市一处偏僻的角落里,一群混混正在围攻一个少年,少年蹲坐着,蜷缩着脚,背靠着墙,双手抱头,无数次的挨打经历让他知道,被群殴时这样的姿势能将伤害降到最低。“呸,狗一般的东西,为了10块钱命都不要了。”其中一个混混说着把一张皱巴巴的10块钱扔在少年身上,“真是晦气,10块钱就当买他这条贱命,可能还不值10块钱呢,好了,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哥几个去酒吧玩个通宵?”,“对对对,理这条狗干什么,走,喝酒去。”在嘻嘻哈哈中,这群抢劫未遂的混混慢慢走远了,不错,就是抢劫,起初是为了“要”少年身上的钱,少年不给,进而抢,少年依旧不从,甚至于主动出击。直到最终少年寡不敌众被搜身,众混混才发现这个瘦弱的少年身上竟只有可怜的皱巴巴的10块钱,恼羞成怒之下混混们将少年打得奄奄一息。混混们发泄怒火之后扬长而去,途留下受伤的少年静静的蹲坐在原地,瘦弱的身体一动不动,若不是身上轻微的起伏显示身体的主人还有呼吸,恐怕会让人误以为这条年轻的生命已经逝去?

夜幕慢慢降临,城市中灯红酒绿,可曾有人会挂念角落里的少年?应该不会吧,毕竟这只是个为了区区10块钱宁愿被殴打的卑微少年。

5年前家人在一场大火中尽皆逝去,一昔失去至亲的他被人收养,谁知收养他的所谓善人竟然是一个毒贩子,收养他的目的便是让他帮忙贩毒,不顺从接下来迎接他的便是毒打与折磨,在刺伤看守他的人之后逃了出来,就这样浪迹天涯,以乞讨为生,不知受过多少苦累。老天竟是这样无情,一个14岁的少年,跌跌撞撞的走着他的人生路。这样苦痛煎熬中过来的少年,若是有朝一日,让他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又会如何呢?这世间是会多了一尊驻世大菩萨,抑或是灭世阿修罗?

不知何时,少年身旁站立着一位苍老的道士,洗得发白且过小了的道士袍子穿在高大的身躯上,手腕脚裸都露了出来,显得十分的滑稽可笑,可道士古朴的面容,平静的神情,垂落胸前的白发又显得格外仙风道骨,一股如万重大山般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禁心生安宁,同时肃然起敬,不想笑也不敢笑!仿佛面对的不是衣着不得体的破落道士,而是道行深不可测的大能!道士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用他那双仿佛包容着万事万物,又好像空无一物的双眸静静地注视着少年,少年一动不动,仿若死了一样,而道士同样一动不动,似乎可以就这样站着,这样看着,直到地老天荒。

良久,少年的头颅颤动了一下,似乎在积蓄着抬起头来的力量,慢慢地,终究是抬起了头,模糊的视线中少年看见了从头滑落到脚上的钱,伸出手小心地捡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微笑,这样的人生,这样的境遇竟然还能够笑得出来!那张稚嫩的脸庞有着污垢看不清模样,灿若星辰的眸子透出无所畏惧的光芒,任何人只要看到他的眼睛都能够明白为什么他还笑得出来,也能够理解明明退一步海阔天空,却偏要以寡敌众。因为有着这样目光的人,即便世间真有神魔也不惮于斗上一斗,至于结果?他会在乎结果吗?

“狗一般的东西……呵……”少年微笑着喃喃自语,似自嘲似嘲笑,自嘲落魄卑微,嘲笑天道无情!当因被殴打,以及埋头时间过长而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之后,少年慢慢地转头看向身侧,这才发现仿佛石雕般伫立在身侧的老道士,惊诧的目光不禁投向老道士身上,老道士微微一笑,苍老厚重的声音回荡在这个被人遗忘的角落,“少年郎,你好。”是你好,当看到满身伤痕的人,应该说的不是“你还好吗?”而少年的回答同样令人感到诧异,“老大爷,你好。”似乎在少年眼中,芸芸众生只有年龄之别、性别之分,亦或者觉得这个老道士不是道士?

“哈哈哈哈,好,好,好!”老道士仰天狂笑,脸上平静的神情,大山般厚重安详的气势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仿若盖世神魔,将要君临天下!“神魔陨落,大能苟活,末法降临,众生卑微!少年郎,老夫且问你,无边法力,你想要吗?你敢要吗!皑皑白骨,你想看吗?你敢看吗!屠戮天下,你想做吗?你敢做吗!”三个想要,三个敢要,透露出的内容却是石破天惊!同时老道士死死地盯着少年,仿佛一头远古巨兽,要择人而噬,似乎只要少年违逆他的意志,胆敢说个“不”字,便将尸骨无存!

“神经病。”少年两眼一翻,说出了他的答案。老道士满脸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神情凝固住了,呆愣的样子真的就像一个神经病人!

“你……你……你怎么敢?”老道士气得直哆嗦,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着少年,这个时候的老道士才像一个老人,或者说像少年口中的“老大爷”。“你知道老夫是谁吗?”,少年这次连开口的兴趣都没有了,两眼再一翻,一对白眼权当作回答。

“也罢,是老夫唐突了。”老道士不知想起了什么,情绪竟转瞬平复了下来,似乎刚才愤怒的人不是他,或者说是他假装的愤怒。

“走吧,少年郎,身上有伤,不吃点东西怎么行?”“终于说了句正常话了……老大爷,麻烦你过来扶我一下……”

“老大爷,我们去吃点什么?”

“客随主便。”

“客……主……你的意思是我请客?”少年斜眼瞄着老道士。

老道士不禁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钱财……身外之物……老夫此等人岂会执着于此道?”

“我错了,你不是老大爷……你这个老东西!我看你根本就是想来偷我的10块钱,刚好看我醒了过来就想着靠忽悠吧?还什么无边法力,屠戮天下,我呸!接下来你就要拿本破小人书,说是盖世秘籍让我用10块钱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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