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因,很简单,他的穿着打扮就十分怪异。至少,比起他人。
此人浑身穿着铠甲,但却破烂不堪,脚上亦是有些残破的铁靴,蓬头垢面,头发散乱,唯有面部比较白净,明眸皓齿,看上去约莫十五岁左右。
灰袍男子略微诧异,其后也不顾周围怪异的目光,开始向这位少年询问信息。
“叫什么……?”
“风尘!”少年开口,略显犹豫的说道。
在那一瞬间,他仿佛觉得自己不是风尘,但潜意识却告诉他自己。他便是风尘。
“有些耳熟……”男子低语,神情有些恍惚,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后才开始以手中的狼毫为风尘写上名字。
“去那边检查体质吧!”男子以毛笔指了指他身后不远处的一座高台,高台真的很高很广阔,是宗门弟子们武斗约战用的擂台。
广阔的擂台上人很多,都等着检查体质,有许多人竟百无聊赖的演练起自己的“看家本领”,一个个手舞足蹈的,很是滑稽。
风尘脑袋也昏昏沉沉地,不知什么原因他很困。然而距离检查体质的人还要好一会才来,他也就索性双手枕着头自顾的开始睡起叫来。
“咦……这个人的着装怎么这么奇怪?”不知过了多久,在风尘身旁,一个略微有些黑胖的少年看到风尘,有些奇怪的看着风尘身上的铠甲,双目微眯。
他觉得有种熟悉之感。
看了看睡得正香的风尘和残破欲崩的铠甲,他略显犹豫。片刻之后,他终于决定了。
伸手,小黑胖子摸了摸风尘身上残破的铠甲,而后双手畏手畏尾的摩挲着它,表情陶醉,看上去极为猥琐。
“人生若只如初见……”脑海一声轰鸣,风尘惊醒,直接翻身而起,呼吸急促。
风尘的瞬间惊醒直接将正陶醉于残破铠甲的玄奥中的小黑胖子着实被吓了一跳,半蹲的身子直接倒退,因为动作有些笨拙,他立刻跌倒了。
风尘略显迷茫的眨了眨眼,在眼角处的黝黑睫毛下有滴晶莹的血红色泪珠。“我这是怎么了?”风尘摸着自己微疼的眼角,有些不明所以。
片刻之后,风尘才看见在自己面前的小黑胖子,小胖子此时有些不知所措的半仰在地,两只手向后拄着。
“你在干嘛?”风尘立刻站了起来略显警惕的盯着小胖子看,他不知道对方有何企图,竟然意图动自己的铠甲。
看到风尘戒备的神情,小胖子闻言立马起身,表情有些惶恐的急忙解释。
“别误会……我不是故意的!”小胖子有些急促的挥舞着双手,面部赤红,生怕风尘责怪他似的。
其实风尘也并没想责怪他,只是有些自然的性格使然,随意发问而已,说实在话,他也是不得已才穿着这身破破烂烂的铠甲。
风尘,家庭很普通,家住得很是偏僻,在云苍宗势力范围的极边境的翠凝上。
父母都是朴实的农民,农作物大多都会运到附近的城镇卖,用以生活,在这期间经常会受到街上恶霸们的欺辱。
所以风尘从小就渴望成为那些能够飞天的修行者,习得一生绝世武功,让父母不再卑躬屈膝的讨生活。
只是要入任何宗门,都需要有足够钱财,然而就算最基本的学费对于风尘来说都是空想。
云苍宗,做为东胜大陆的无数小宗门之一,今天它百年一次的免费弟子挑选给了他实现这个梦想的机会。
告别父母时,他是穿着母亲亲手为他织的粗布灰色长袍,只是路上他走累了睡着后,长袍便不翼而飞了,自己一丝不挂,只有一套破烂的铠甲丢在不远处躺着。
想到云苍宗择弟子时间的紧迫,他也只好穿上用以遮羞。
为此,他难过了好长时间。那件长袍是他母亲一针一线织出来的,就这样被土匪扒了?不仅愧疚,还很丢脸。
“那你干嘛?难道这件铠甲有什么问题吗?”风尘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小胖子紧张的样子,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身上破烂铠甲。
“啊……”小胖子略显尴尬的笑了,有些意外,胖乎乎的脸挤成一团。他还以为风尘要责怪他的,现在终于舒了口气。
风尘偏着头看着小胖子,等着他的回答。
“嗯,你说得没错,这件铠甲确实有问题!你从哪里得到的?”小胖子低声对风尘沉声说道,表情郑重,不像开玩笑。
风尘一惊,看小胖子也不像开玩笑,顿时有此哑然!还真有问题?
“不瞒你说,我从小便对一些古物有种敏锐的感觉,还在古玩店铺做过伙计,我的感觉很准的。”小胖子有些自得的说道。“然而这件古物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轻切感,以我的直觉判断,多半不是普通铠甲,应该属于修行界”
“它什么来历?”风尘有些不信的再次拍了拍铠甲,摇得铠甲叮当作响。
说实在话,这件铠甲虽然极为破烂,看起来历经的岁月极为悠远,可若是随手捡到的铠甲就是件灵兵,那还了得?果断不信。
“你不信……?”小胖子有些急了,向来他对自己这一方面的直觉是极为准确的,所以对于风尘的不信任,令他的骄傲极大的受挫。
风尘不语,小胖子更为激动了,正欲解释时,广阔的擂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盯着凌空在高空的一名黑袍老者。
“弟子招选内容为资质,资质的好坏就是你们在门内享有待遇厚薄。现在开始,你们不要动。”老者声音威严,而后迸发出强大的元气,瞬间覆盖擂台上的所有人,无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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