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用千疮百孔来形容，似是也是丝毫不为过，细细观看去，基本每根微小经脉上，林林列列的小孔，布满整条脉络。
每当乳白色的灵魂能量流淌而过之处，仿佛白色的蠕虫般依附在破损的小孔上，小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两股灵魂能量间的冲突，已经是消失不见，一道略微弱小的能量当与败老的灵魂能量相遇之时，极为配合地如入那粗大的灵魂能量之中，仿佛合作伙伴一般，为暮寒的经脉进行修复。
越来越多的能量涌入，败老手掌之上，灵魂能量似是更加雄浑了几分，先前的顾虑能量能否相融的的问题，已然消失。
纵然平静了下来，暮寒扭曲的脸庞上，略微恢复几分光润，紧扒着石桌的小手也是松了松，握了握因为血迹而粘稠的手掌，这时也是微微张开。
随着灵魂能力的修复，暮寒此时慢慢地坐了下来，双脚盘坐，手上摆出久违的修炼手印，呼吸间逐渐平稳。
“呼。”
长长舒了一口浊气，神态平静下来后的暮寒，长长的睫毛上还留有几滴血珠，轻轻眨动，血珠滴落。
过了片刻，艰难地抬起头来，恢复苍白的稚嫩脸庞上，暮寒对着虚幻身影的败老，略微咧了咧嘴，微笑道：“老师，看来我是熬了过来了。”
良久，败老干枯的老脸上，也是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望着暮寒点了点头，对着面前的少年竖起大拇指，道：“是呀，不容易呐！没想到这犹如刮骨疗伤般的痛苦你竟然是硬生生熬了下来。”
“接下来，只要顺着经脉流动，引导灵魂能量修复即可。”败老微笑道。
愣愣望着败老，暮寒发现面前的老师身影似是更加虚幻了几分，，心中暗道，老师定然为了自己消耗了不小的能量，才会变成这般模样吧！
放下这颗悬挂良久的心，能够发现老者老脸上也是出现了一抹疲态。
一道黑光涌现眼前，意识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不过，这次是良态发展，破损的经脉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在修复着。
然而，在暮寒意识陷入沉睡修复状态之时，身体之上一道灰蒙蒙的光影缓缓出现在其背后，暮寒本人并未发觉这一状况。
确是真实浮现在了败老的眼里，愣愣望着暮寒背后的灰色光影，败老此刻也是陷入了沉思的模样。
在败老的记忆中，仿佛在许多年以前，在一本偶然得来的书籍见过，上面的记载久远到连他本人人也记不清楚。
隐约间，只得记起，混沌，无属性，巅峰等等零星字眼。
思量片刻后，败老那双浑浊的老眼上，一抹震惊出现在其老脸之上，若是此刻暮寒睁开眼眸，便是会发现，败老脸庞上的表情，极为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