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傅泓,不知小兄弟名讳?”
离开病人家里的时候,那两鬓发白的老者,跟陈长平都乘坐柳政干的车子离开。
他是被病人家属接过来的,既然柳政干也要走,他就没有必要麻烦病人的家属专程相送了。
“我叫陈长平。”陈长平自我介绍道。
“我好像在哪儿听说过这个名字。”傅泓想了想,“对了,你是要跟常立春切磋医术的那个陈长平?”
“嗯。”
“但今天见你,并不像是好勇斗狠之辈,怎么会跟常家扯上关系?”
傅泓有些不解,对陈长平印象分也有些降低,“我们医者,职责是治病救人,并不是比谁强谁弱。”
这是在指责陈长平好勇斗狠。
陈长平没解释。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这事我了解一二。”
柳政干似乎知道傅泓的为人,主动解释道:“是常家先挑事的,他们派人先给陈大夫下战书,陈大夫没有回应,后来因为此事闹的不可开交。”
“哦。”傅泓若有所思,但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气氛变得更加怪异了。
大家都没有说话,柳政干把傅泓先送回到家,是一处老宅院。
傅泓也没有邀请两人进去坐一坐,下车就走了。
在病人家里的时候,傅泓对陈长平还肃然起敬,现在却表现的很冷漠。
脾气还挺怪的。
柳政干继续开车,他看到陈长平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不关心的样子,他解释道:“陈大夫,你也别往心里去,这傅老头就是这种脾气。”
陈长平睁开眼,似乎来了一点兴趣。
“其实,这傅泓以前在江州市也算是大人物,特别是在中医圈子,比常家都还有份量。”
柳政干继续道:“对了,他还是今天这个病人的父亲的老部下。如果不离开部队的话,现在至少也是能配警卫的存在。”
“哦?他以前是军医?”
“嗯,具体什么原因离开,我也不清楚。但很多人猜测,是因为他这副臭脾气,很固执,看不惯就发脾气,跟很多人都相处不愉快。”
柳政干说到这,也是无奈:“以前他也在市人民第一医院挂过职,让人颇为头疼。之前还收过几个徒弟,连他徒弟也受不了,走了好多个。”
“但他对江州市的中医贡献极大,以前就是江州市中医协会的会长。后来因为看不惯常家,就退了下来。”
“很多大夫受不了他的脾气,却很敬重他的医术和刚正不阿的为人。”
“估计有才的人,脾气都是如此。”陈长平心里对傅老头的怨气,也没有那么多了。
柳政干没对陈长平的话做出评论,却多看了他几眼。
意思很明显,你陈长平也是这么一号人。
毕竟,刚才好好解释一下,或许傅泓会明白陈长平为什么去斗。
但陈长平压根就没解释。
两个臭脾气凑到一起了。
“……”陈长平无语。
他只是该退就退,不该退绝对不退而已,这可不是古怪脾气,而是原则问题。
“对了,你真要跟常立春切磋医术?”柳政干扯开了话题。
“时间已经定了。”
“我劝你,还是别切磋了。”柳政干正色道,“你会输的。”
“哦?”
“我并不是怀疑你的医术,而是怀疑常家的人品。你要知道,常家好不容易把他们家医馆经营到这个地步,他们会因为你轻易砸掉自己的金字招牌?”
柳政干摇了摇头:“常家明知道你的医术比他们强,还答应跟你切磋比试,这肯定已经想好了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