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陈长平面前的,就是一张战书。
不是挑战书,就只是单纯的战书。
挑战,是下往上挑战!
战书,就是觉得双方地位和实力差不多。
而且,下战书的人,不是常立霖,是面前这个年轻人了。
上面写着名字,叫常德灿。
还真是瞧不起人啊。
陈长平心里感慨起来,但仔细想想,也可以理解。
常立霖是中医世家传人,又是四五十岁的人了,平日里都极其珍爱自己的脸面。
怎么可能放下身段,去跟一个比自己小一半的年轻人切磋?
赢了,是欺负晚辈!
输了……不,不可能输的!
陈长平不可能赢他。
就算是让自己的侄子,去挑战陈长平,那也不行。
陈长平是哪里的名家传人?师从何处?
根本不知道啊,估计是一个乡下来的野流子而已。
何德何能让常德灿挑战?
其实,常立霖的心思不止于此,还多着呢。
跟柳政干院长撂下狠话后,常立霖回家了,他以为柳政干会碍于常家势大,以及他常立霖的医术,把陈长平给开除。
奈何过去了四天时间,柳政干还没任何动静,反倒是去出差了。
而陈长平还在中医科待的好好的。
这又刺激到了常立霖。
柳政干为什么不开除陈长平?是觉得陈长平比他常立霖的医术好?
如果常立霖就这样走了,就算不是开除的,但这里的人或多或少会觉得医院选择的是陈长平,放弃了常立霖。
常立霖心里能好受?
他必须得把这个场子找回来,那带着常家的人来跟陈长平比试医术,就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他就是要证明给柳政干看,不开除陈长平,得罪常家是错误的。
只要常德灿赢了,就可以让医院的人知道,陈长平在常家面前,算个屁。
“常德灿是吧?”
陈长平看向面前的年轻男子,关切问道:“你吃早饭了吗?”
“……”常德灿不知道陈长平突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整的他有些懵,但还是点头道:“吃过了。”
“吃多了,撑着吧?”陈长平又问道。
“你什么意思?”常德灿皱了皱眉。
“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才做出这种无聊的事情出来。”陈长平鄙视道。
“你……”常德灿脸色一沉,同样鄙视道:“你是不敢比试吧?”
“那我为什么要跟你比试?”
“你瞧不起我们常家的医术,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常家医术的厉害。”
“你们常家的医术怎么样,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你们常家的为人,我倒是知道。”
陈长平顿了顿:“一塌糊涂。”
“你……”常德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怒气:“我就问你一句,敢不敢跟我比试?”
“没兴趣。”
“我看你就是不敢。”
“不敢就不敢吧。”陈长平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那你就得当面跟我们道歉。”
“我凭什么跟你们道歉?你是在搞笑吗?”陈长平笑了。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如果不敢,就必须给常家道歉。”
“还真能颠倒黑白。”陈长平把战书丢进了垃圾桶,挥了挥手,“行了,别打扰我工作。”
“怂货,懦夫!”常德灿骂了起来。
这是在用激将法了。
“再不滚出我的办公室,我就叫保安了。”陈长平脸色一沉。
“你就是懦夫,怕输就别来这里当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