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赋认为自己现在的表情已经很诚恳了，丹妮终于咬咬牙，让开了。在办公室坐了一个下午，许赋走了几步终于感觉到舒畅了很多。把门打开后，丹妮这时候也跟着走到了他的身后，一反强势的姿态，反而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委屈的低着头。
外面已经空无一人了，大都已经去吃午饭休息了，许赋皱着眉头看了看地面上的不点血迹，看样子丹妮把李助理打的有点惨。丹妮也发现了许赋的关注点，但是她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她硬着头皮说道：“这都是那个狐狸精自找的！我只是为我们出气！”
丹妮已经没救了。许赋无奈的想道，已经不想再跟丹妮多说些什么。他直接走出办公室，穿过过道，来到电梯前，后面紧跟着丹妮走路的脚步声，让他一刻不得安宁。
C市最热闹的服装城内，齐小洁气呼呼的双手握着一杯冰凉的柠檬汁，瞪着眼睛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过了好一会儿，齐小洁示威性的看了看放在她们椅子边的大包小包。“叫你多买一点，你还不要，你看看，你天天都只是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一点看头一点新意也没有，你不觉得你的人生很失败吗？你看看你现在都已经几岁了？不是二十冒头也不是二十五青春犹在，而是二十八九准备奔三了。到了那时候你就没有资本穿这样的衣服了！”
齐小洁说着说着把自己买的好看衣服翻了出来，越是回想起早上何方陪自己逛街的时候的那副鸟样就越是生气。她明明这么热情的想要为何方推荐好看的衣服，何方还是从头到尾都冷着脸拒绝了自己的好意。
但是她说什么都好，就是不应该说到人生失败这两个字，毕竟何方最近在深思的就是这个问题，并且因此对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何方面前只是一杯白开水，因为她确实不是很喜欢喝这些所谓的饮料。她啜了一口温水，开口问道：所以呢？你为什么这么愤怒？”
“我只是，只是，你就不能好好对待一下自己吗？我看你也不像是穷到连衣服都买不起吧！”齐小洁发现自己又没词了，何方的表情太过于理所当然，她有点怀疑自己所做的是不是就是真正正确的。
何方只是不认为买衣服会有什么乐趣，那只是她的乐趣，而不是何方的。齐小洁默默把刚买的连标签都没撕开的衣服放回包里，不没有意思说话，也不知道现在说什么才是正确的。
“你怎么就一定认为我现在的生活很苦呢？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好好善待自己呢？齐小洁，不善待自己的人是你，不是我，明白了吗？”何方不温不火，接着说道：“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你肯定明白的吧？”
“我只是暂时失去了人生的方向，很快，我就能够找回自我。”何方的声音有点飘渺，带着灰暗天空密布的白云的那种昏暗，心情不再当初。
齐小洁很难描绘出这样的感觉何方已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应该不需要她的帮助。齐小洁举起自己的杯子，跟何方依旧放在桌面的白开水轻轻的碰了一下，“祝你早日找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