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久久的盯着墓碑上的那张照片看,“妈,英然他回来了,长高了,也变帅了,澳洲的阳光好像晒不到他一般……”
英然抱着怀里的鲜花走过去,静静地放在墓碑前。“妈,我终于有勇气来看您了。”然后吸吸鼻子。
站在他身边的樱兰能够听出他颤抖的哭腔。当年的他真的只是玩心大起,一点都没有意识到那会闯下弥天大祸。
之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得了自闭症,谁也不见,加上樱兰和爸爸的逃避,在那种情况下把他送去了澳洲。这么多年来对他是不闻不问,任他自生自灭。
除了每月固定的往他卡上转钱之外,没有任何的联系,要不然也不至于樱兰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再也无话,静静地伫立在墓碑前,“姐,我们能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吗?”
“不必了。”说完率先离开了墓地。
丢下英然一个人,像个举足无措的孩子一般,他跟在她身后,一直跟到车子旁边。“你别跟着我,你是小孩子吗?你现在都二十多了。”樱兰回过身来烦躁的看着他。
被她这么一训斥,英然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呐呐的说了一句:“姐,我就是想跟着你。”
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刻意的去忽略英然的存在,这么多年才建立起来的心理防御,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如震裂的冰山一般全部都崩塌了。
他上小学的时候父母都忙,家里时常只有他们姐弟两个和阿姨。樱兰比他大五岁,所以自然而然的得担负起姐姐的责任。
基本上就是她走到哪,英然就跟到哪儿。那时候樱兰也嫌弃他,他都会说这么句:“姐,我就是想跟着你。”
樱兰沉默了,不知什么时候天上飘起了毛毛细雨,穿着连衣裙的樱兰有些发冷。英然毫不犹豫的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姐,现在我回来了,我会扮演好我的每一个角色的。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谈好吗?”
樱兰没说话,先上车了。
英然开车跟在后面,这个城市的风景和七年前真的是不一样了,那时候好像还没有这么多的高楼大厦,街道上的私家车也不像现在这么多。
既然要谈,那自然得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所以樱兰带着他回了自己和司徒蓝景结婚的别墅。那个只能被称作是住处的家。
输入密码,听到咔哒一声,门锁开了。
在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他们几张结婚照。不名所以的英然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氛,不过没有说出来。
阿姨这个时间已经在准备晚饭了,可是他们两个连午饭都还没吃。
“阿姨,做煎饺吃。”樱兰记得这是他最喜欢的食物,妈妈在的时候经常做给两人吃。自从妈妈去世,英然去了国外,她就再也没有吃过了。
家里的阿姨有些诧异,怎么会突然想吃这个?不过更感兴趣的是想知道她神户跟着的这个男孩儿是谁?
难道是不要周逸又重新找了个?这么疑惑着赶紧开始准备煎饺所需要的材料。
英然指着其中那张最大的婚纱照说道:“这就是姐夫?”他在澳洲,一直都不怎么关心商界的事情,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不认识他。
刚才樱兰在墓地的时候手机放在了车上,所以并不知道周逸打过电话。回到家里也没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