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语中尽是对教坊中人的鄙夷,杨怀玉有些恼了。
“书青原本也是正经人家的公子,是家里出事了才进的教坊,他...”
秦染打断他的话:“那又怎么了?娘娘是宫妃,我是深闺小姐,你觉得让我们去给一个外男求情合适吗?旁人会不猜测我们为何帮忙吗?”
“若旁人问起,你只说是我求你的不就行了?”杨怀玉觉得她就是不愿意帮自己。
秦染更生气了:“那为何要等旁人质疑我了,你才出面?你不能现在大大方方就去找我哥帮忙?非要等我被人猜忌泼脏水了才行?到时候把事情推给你有用吗?还不是要我哥出面。”
这话更是触怒杨怀玉,他想发火,却又惧怕秦贲听见,只能恶狠狠的低骂:“你就是不愿意帮忙,就是想看书青死在教坊。”
“我与他不熟,他的死活我也不在乎。”秦染把手里的东西丢在地上:“你半分都不曾为我考虑过,还来逼我帮忙,就没这个道理。”
她直接扭头回了自己屋里,杨怀玉也恼怒的走了。
正月初一一早,秦家兄妹就起来上香祭祖,将将参拜完毕,大门口的人就报信,说是老将军来了。
他们赶忙去了正堂,还没进去,就听见杨怀玉的声音:“伯父要来首阳,怎么不早说呢,侄儿也好早早的去城门口迎接。”
“我也是一时兴起,来瞧瞧我那个老丫头,你们离开这几个月,她没闯祸吧?”说话的声音嘹亮,中气十足。
杨怀玉笑了:“阿染一向都是这副性子,不过是些小脾气罢了,无妨的。”
这话说得还不如不说,言下之意,就是秦染闯祸了。
秦老将军的脸顿时黑了几分:“那秦贲呢?是不是又凶你了?”
“兄长只是不会关心人,伯父别生气。”
秦老将军的脸色更难看,一看秦家兄妹进来,不等他们见礼就骂:“怀玉是个好性子,你们俩就伙同着欺负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