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喉结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喉结不由得微微滚动了一下,就连心跳都怦然加快。
面对玉霜儿的时候,他虽然很温柔,对其却从未有过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甚至可以说,云芷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让他难以控制心跳的女人。
可,具体是因为什么会这样,他却说不上来。
云芷瞄了他两下后,很快就缓过神来,刚想起身,垂首间看到那只正搂着她纤腰的大手,顿然有些怒气:“下次你想占便宜,直说!”
这男人表面上清高,看着对她极为厌弃,这会儿手竟死死的抱着她的素腰,令她动弹不得。
如果她也会武功的话,直接就给白翊来个过肩摔了!
“本王还不屑对你占便宜!”白翊强压着怦然的心跳,沉声反驳了句。
“王爷最好看看,自己的手,现在放在那再说这句话!”云芷声音提高了一些。
就连马车外的马车夫与夜枭都听的一清二楚。
马车夫这会儿额头上是冷汗连连,满脸苦恼的低声道:“咱到底是回王府,还是去丞相府?”
马车就一个,两个主儿各自想去一个地方,这让他如何是好?
夜枭努力将上扬的嘴角给压了下去,轻咳了一声道:“还是去相府!”
闻言,马车夫有些傻眼,小心翼翼的回头瞄了一眼马车,这才又压低着声音问道:“夜护卫!这样的话,王爷岂不是会治罪于我?”
无奈的摊了摊手,夜枭才答道:“公子和小姐如今还在相府,总不能将王妃强行带了回去,不管不顾公子小姐!”
“至于王爷,一会儿太妃要搬进王府住,也有的他忙,就看这会儿两人的情绪,还不如分开来再各自冷静一段时间!”
马车夫脸色缓和了一些,冲着夜宵竖起大拇指,“夜护卫,您这是经历过多少段感情,才能对感情之事领会到这种地步?我这个上了年纪的人,都自愧不如。”
“咳咳……”夜枭又咳嗽了声,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脸色微红:“我到现在,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呢。”
他从小习武,还没成年的时候,就成了当年还身为皇子白翊的贴身侍卫,后来白翊成了王爷,府内事情繁琐,更没有时间去做别的。
“哈哈。”马车夫低低的笑了一声,然后驾驶马车,朝着相府的位置而去。
马车内,两人不知何时已自行坐好,云芷像最初一样,紧紧的靠在马车壁上,与白翊保持距离,甚至视线透过马车车窗往外看。
视线完全不跟白翊碰撞。
可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眼神在四周飘忽的同时,不断往她身上瞟。
看几眼,垂眸望向自己方才抱了的手掌。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余温,还有一些独属于云芷的体香在他周身环绕。
脑海里,满满都是方才跟云芷对视的画面。
从她清澈的琥珀色杏眸中,他能清楚看到自己的倒影。
“咕噜。”一回想起那个画面,白翊喉结又不受控制的滚动了一下,心有余悸。
可任凭他看云芷多少次,也始终没有对视上。
莫名的失落抨击心头,烦躁感愈演愈烈。
马车内的氛围感沉重而冷漠,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住,马车夫却犹犹豫豫的没说话。
云芷透过车窗看到相府大门,二话不说,起身走下马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