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跳出去,他们只有死路一条,陆向北叫孔琪冷静,这鸟似乎想把他们带回老巢。
不管它的巢在哪,肯定不会在云彩里,只要他们有机会脚踏实地,就有生的希望。
孔琪紧张得人已经麻了,大脑严重缺氧,嘴巴发干,喉咙发紧。
怪鸟带着‘猎物’一飞冲天,小飞机眼瞅着要散架。
好在它没有一直向上飞,它飞行的速度、感觉,跟飞机完全不一样,孔琪觉得更像是在坐海盗飞船。
怪鸟的翅膀呼扇出的风令孔琪胆战心惊。
他们在空中飞了两个小时,从市区飞向郊外,再从郊外飞向山林,飞到群山之间、高山之巅。
这么大的怪鸟,它的捕猎范围很难说到底有多广阔。
而在山巅,有只巨大的巢,整个山顶的空间就放得下一个巢。
飞机被扔到巢里,即使系着安全带,里面的活物也不好受,孔琪已经将二驴抱在怀里,免得它在晕菜的时候撞破狗头。
孔琪和陆向北戴着安全帽,脑袋没什么事,身上、胳膊腿却是撞得生疼。
巢里有几只嗷嗷待哺的幼鸟,怪鸟啄向飞机,撕下机身上的金属外壳,喂给幼鸟吃。
幼鸟年少无知,张嘴就吃,吃进嘴就咽,一点没犹豫。
怪鸟的巨喙将飞机啄变了形,但陆向北和孔琪已经跳下飞机,一头扎进脚下柔软的树枝中。
组成巨巢的‘大树’是主体,不过巢内还铺了层柔软暖和的细枝。
他们俩带着二驴钻进‘地毯’底下,匍匐前进,像两只蝼蛄。
怪鸟没有发现他们,他们爬到巨巢的边缘,到这里就安全了,怪鸟和幼鸟很难发现边角处有人。
陆向北在前边带爬,孔琪抱着二驴跟在后面。
到了鸟窝边缘,陆向北拔出匕首,想在窝边上挖出一个窟窿,让他们钻出去。
里边的细枝好解决,外边的树干不好开,树与树之间还有泥,砌得特别密实。
他们俩只能放弃挖窟窿出去的计划,等怪鸟走了,幼鸟睡了,他们爬出窝去,翻墙逃跑。
这一等就等到半夜,两人小心翼翼爬出窝外,不知道幼鸟吃了金属壳子是不是中毒了,还是消化不良,它们从白天闹到晚上,午夜刚刚消停下来。
怪鸟似乎也意识到这猎物可能有毒,没吃干净就给叨出窝外扔了。
飞机被扔下山,摔得稀碎。
孔琪都没功夫心疼他们的家当,只想快点逃得远远的。
他们成功越‘窝’,从山顶往下走,怕被怪鸟发现,他们没敢用手电照明。
几乎是手脚并用,一点点摸下山去。
他们到山下时,天已经亮了,陆向北怀里藏着几条巧克力能量棒,他和孔琪分着吃了,然后继续走。
附近山区没有丧尸,也见不到大型野兽,只有小动物跑来跑去。
有个大家伙在山顶养孩子,方圆百里内的大型动物肯定是被抓去当营养品了。
等他们成功下山脚踏平地,二驴也缓过来了。
孔琪调侃它,做不成天狗,这辈子只能当土狗。
二狗四脚落地,立刻威风起来,追着野地里的小动物跑,陆向北跟在它后边捡‘肉’。
孔琪早在天上的时候就没了方向感,根本不知道他们此刻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