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说这些让人不高兴的事情。”郑念如低头,她不想听说教。
郑念如去拉郑淙元的手,晃晃悠悠的袖子与郑淙元青衣玄边的锦袍交叠在一起,层层叠叠,纱的软和锦的厚重又是那么和谐。
郑念如想,这就是她和郑淙元的关系,只看眼下,随她心意。
“哥哥,你都不说想我,我都想你了。”郑念如轻轻地将自己圈进那怀中,很熟练的在郑淙元要拒绝的姿势边缘停了下来,手抓住衣袖,耳朵贴在那胸膛之下,那心跳猛然骤跳,郑念如嘴角微微一笑。
很多东西都骗不了人,郑淙元的心比他的嘴、比他的眼睛、鼻子、嘴都诚实多了。
“念如——”这样不合适,你该想你将来的路。
“你别说话,我只想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心里才舒服,才心安。”郑念如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传来,用的是郑淙元最不会拒绝的语调,像一条游弋而上的蛇,小心翼翼,悄无声息,慢慢地想要攻克眼前的距离。
郑淙元张了张嘴,认命地放下了手臂,那怀中传来的美好的触感一次又一次地麻痹着他的神经,一步一步地将他要拖入深渊之中一般,随时会熄灭他心底的最后一丝火光。
郑淙元再一次麻痹自己,只是如此而已,比寻常姊妹更亲近一些,只是更亲近一些。
郑念如抬头,嘴角的笑狡黠,前一世她琢磨的最多的就是郑淙元的性子,自欺欺人、只愿意呆在自己的那一片天地里,那天地里堆满了礼仪纲常,要把他时时刻刻都绑在耻辱柱上。
她急过、疯过、骗过,都未得逞。
“哥哥,你说寻常兄妹之间会有如此好的感情么?”郑念如问着一本正经的问题,手指却有意无意地描摹着郑淙元衣襟上的花纹,暗色花纹,精致利落,低调的奢华,的确适合眼前的郑淙元。
“大约也有。”郑淙元的声音从喉咙里出来,带着沙哑,有些想放开,更舍不得。这是他唯一能坚持的底线,他只愿时间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停下来。
“嗯,我也觉得,我们要比寻常兄妹都好,比夫君、比父母都好。”郑念如的声音继续传来,抬头之间,头顶的发擦过男子的下巴,微微酥痒又因为郑念如一本正经地眼神给压住。
郑淙元的喉结一滚落,这该死的……
“自然——”郑淙元觉得自己快疯了,可是声音不由自主地从喉咙里滑了出来。
郑念如笑一笑。
“哥哥,我觉得这兄妹之情,还可以有一种更好一些的方式。”郑念如抬头,踮起脚尖,那呼吸轻喷在男子的颈间,不知不觉最为致命。
“念如,禁林御的人不必担心,他们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郑淙元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在干什么,他再不扯开话题,他觉得自己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