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芸若有所思地朝着孙嘉寅点点头,道:“孙侧妃果然明察秋毫。”
孙嘉寅微微一笑,欠了欠身,转身朝着队伍走过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
回到府中,齐芸心中还在疑惑,为什么这个孙嘉寅要帮自己,她与她又何时有过交集吗?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
从床上坐起来,她忽然想到,安乐或许可以解答她一部分的答案。
她早说过要为自己没能来到这个世上的两个侄儿报仇,今日安乐那粉碎的脚踝,便是她应受的惩罚。这伤即便可以治,以后她也会落下终身的残疾。
换上了夜行衣,齐芸跳上了屋檐,像一根羽毛一样,轻盈地在空中腾飞,不一会儿,她已经落在了北靖王府的屋顶之上了。
今夜无星无月,一片漆黑,她也得以很好的隐蔽自己。
她本来不知道安乐的房间在哪里,可是她一走进北靖王府,就听见了哭天喊地的声音。
原来是安乐的伤,如今麻药已经过去了,那锥心刺骨的疼痛感袭来,让她痛不欲生。这个娇生惯养的女人,平生第一次受这样重的伤,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可怕的疼痛。
齐芸轻轻揭开房顶的瓦片,看向屋里乱成一片的场景。
北靖王起初不知道女儿受了这样重的伤,还想着她只会捣乱,回来一定要好好管教,可是没想到见她时,她已经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
得知是齐芸做的,北靖王怒不可遏,一定要找齐彦讨个说法。可是这么说着,却一直不见行动。直到天黑,也没有出门去。
安乐疼的难受,看见一屋子的人就心烦,于是所有人都退出了她的房间。
这时,趴在屋顶的齐芸才从窗户跳进了她的屋里。
“出去啊!不要来烦我!”
安乐不耐烦地喊到,可是睁眼一看,发现是齐芸,愣了一下,甚至感觉伤口的疼痛都迟钝了。
“你!你竟敢来我这!”她的脚动不了,惊恐地看着齐芸朝她走过来,张口就要喊人。
可齐芸轻蔑地一笑,“你若是想马上见阎王,我倒是不介意现在就成全你。”
被她这一下,安乐捂住了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你要来干什么?”
齐芸笑着走到她的床边,她一步一步,带着夜色的微凉,也带着黑夜的深沉与阴森,她一身黑衣,露出白皙的脸庞,可是那脸庞之上,是冷到骨子里的神情。
“你与孙嘉寅,是什么关系?”
“孙嘉寅?那个贱人!我和她没有关系……”
“安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齐芸眯起了眼睛,安乐觉得周身发冷。
齐芸继续道:“据我所知,那孙嘉寅原本是不在皇后邀请之列的,因为她从小体弱多病,可是如今我看她,并不见丝毫病态,而是你,让她成功地进入了皇后的宴席,并且让皇后注意到了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