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真真实实的见了,他才知道所言非虚……
难怪周继仁气得吹胡子瞪眼。
不就是弹琴累着了吗?
至于这样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
又想起刚才自己要禀报的事情,忽然就有些不好的直觉。
正在犹豫,便听车内传来低沉一声:“有事?”
袁策抿了抿嘴唇,恭敬道:“回禀太子殿下,江夏王世子派人传话,说是在冀州得了一对兔子,欲送给太子妃……”
“什么兔子?还一对?”
果不其然,车内声音莫名就森寒了几分。
“呵呵”干笑了两声,袁策道:“世子爷说,这对兔子是在野外捡的,当时看它冻得瑟瑟发抖,便心生怜惜带了回来,在府里养了几日好,那兔子浑身纯白,毛色光滑无暇,看起来十分圆润可爱……”
“说重点!”李玄夜一边暖着美人儿的小手,一边冷冷呵斥了一声。
“是……”袁策脸上闪过一丝古怪,道:“世子爷说,殿下若是亲眼见了这兔子,准会喜欢!”
“嗯?”
冰刀似的一个字丢下来,袁策后背一凉,忙大声道:“世子爷还说,这兔子圆润可爱,像极了太子妃!”
“袁策!”
“属下在!”
“你这月的俸禄发了吗?”声音和蔼可亲,如春风拂面般的温暖。
“没……”袁策才回了半个字,忽然想起上次被罚银子的悲剧,顿时福至心灵:“属下这就去拦住他!”
“孤回宫后要是看见一根兔毛,你今年便别想再看见俸银!”
“是!”袁策身形一闪,以迅雷之势,原地消失在长街。
赵昔微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两只兔子而已,殿下干嘛生这个气!”
李玄夜正用手掌包着她冰冷的脚心细细的暖着,听见这话,修长手指往上一按,就捏住了那白皙的脚踝。
他长眉一挑:“你还知道孤在生气?”
赵昔微动弹不得,只好连声求饶:“我知道错了!求殿下饶命!”
语声娇娇,眸光软软,一双手还勾着他的脖子,李玄夜顿时就凶不起来了。
他冷睨了美人儿一眼,语气恨恨:“明知自己身子虚弱,还敢弹奏这样杀气强盛的曲子?”
一边说,一边张开手掌包住了她尚未回温的脚尖。
他的手生得漂亮且精致,手指匀称修长,手腕强劲有力,是一种养尊处优却又不显娇气文弱的美。
既执得了笔,又提得了剑。
赵昔微看得心生欢喜,便不由自主地抱住他的腰,软软地撒娇:“那不还是为了殿下嘛!”
“为我?”李玄夜又是一挑眉,捏着她的脸颊恨恨问:“为我弹这么一曲杀伐之音?”
“是啊!”赵昔微眸光粼粼地看他,认真点头,“我为殿下舍身挡住烂桃花!”
“……”李玄夜松了手,一时无语。
赵昔微只当他还在生气,又去搂他的脖子,孩子气地道:“我这一曲弹得好不好?”
李玄夜轻轻揽住了她的腰,见她身子慢慢回温,才稍微放下心来,却又觉得后怕,便冷哼道:“好不好都该罚!”
赵昔微瞪大眼睛:“罚什么?”
放在她腰间的手指倏然收紧,太子殿下微微倾身,笑容暧昧:“一个月后,你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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