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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羽有口难言,忙扯出一个敷衍的笑意:“娘,我没事。”
袁氏就狐疑地看了一眼那丝巾,伸手拿起又细看了看,怎么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之处。
赵承羽紧张得心都要从嗓子眼吐出来了,语无伦次的道:“娘,我没事,我就是太高兴了,这丝巾是上面是最漂亮的双面绣,我最喜欢了!”
珍珠微有惊讶:“我们小姐也是这么说的,她说最喜欢上面的花样子,所以特意让奴婢转告您一句,她要留着这丝帕几日,让蔷薇园上上下下好好学一学这双面绣,直到学会了为止。”
“哦?”袁氏就有些意味深长,留着羽姐儿的丝巾学绣花?
难道是转了性子,要对羽姐儿示好了?
“什么?”赵承羽却是瞪大了眼睛,“她既然知道是我的东西,为什么不还给我?”
“这个……”珍珠迟疑了一瞬,“我们小姐说,您什么时候找到了簪子,这丝巾就什么时候归还。”
说完,竟是将丝巾收回了衣袖。
“你!”赵承羽气得青筋暴起,只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抽疼,可却又不敢发作。
如今有把柄落在这野丫头手里,自己就是一只吊着的蚂蚱,野丫头随时想要她死,只要轻轻一捏,她就没有葬身之地!
她不能,也不敢轻易动作。
赵承羽铁青着脸,目光又瞥向了铜镜,话语几乎是从后槽牙里一字一句蹦出来的:“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珍珠小心翼翼地道:“我们小姐说,您见了这条丝巾,必定是寝食难安,因此特意将此宝镜奉上,说让您……”
“让我干嘛?”赵承羽见她吞吞吐吐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更是怒火中烧,“有什么话赶紧的说完!”
她不问,珍珠本就不打算继续往下说了。
此时被她这样逼迫,珍珠吓得身子就是一抖,抱着必死的决心,闭着眼睛,一股脑儿不带歇气的道:“我们小姐说让您没事的时候多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的脸记住自己的身份别破坏了金尊玉贵的嫡女形象。”
赵承羽气得浑身如同筛糠。
再也顾不上自己还有把柄在对方手里,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给我滚!!”
珍珠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骨头,连滚带爬的从房里出来。
耳后只听见“啪嗒”一声,是铜镜飞了出来,落在院中的石阶上,清脆响亮。
赵昔微在床上躺了一早上,又由锦绣细心喂着吃了好些温补的药和食物,身子的乏力感才逐渐的消失。
待小腹准备的疼痛感慢慢的弱了下去,她才拿开被子准备起床。
锦绣正伏在旁边的案几上裁剪布料,听见动静忙跑了过来:“小姐,您再躺躺,顾大夫吩咐了,您的身子太弱了,一定要好好的养着。”
“没事,一直躺着不动人有点迷糊。”她一面说,一面准备起身,谁料忽然一阵晕眩感涌了上来,差点就栽到了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