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崔玉堂呛了一口酒:“容儿,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该问的。”
“我就问了怎么啦?”崔玉容气鼓鼓的白了他一眼,凶巴巴的道:“为什么不准我问?难道你也是这样?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敢去这种地方,我就告诉爹娘,让他们对你使用家法!”
“我的小祖宗哎!”崔玉堂连连认错,“哥哥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能去那种地方吗?”
崔玉容用怀疑的眼神看他。
崔玉堂忙拍着胸脯保证:“妹子哎,你不相信老哥我,还不相信咱们清河崔氏的家风吗?”
“哼。”崔玉容哼了一声,翘起小嘴巴:“谁知道你以前和那群臭男人混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
“我冤枉,我没有!别瞎说!”崔玉堂连连否认。
裴临风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兄妹俩的争执:“玉容表妹,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温声解释道,“我和玉堂原来都在虎贲军,那些人都是武人出身的大老粗,文人的那一套他们玩不来也不喜欢,我们要是一味的只端着架子倒显得咱们两家看不起人,所以有时候一些推脱不了的聚会,也就只好去参加了。”
崔玉容似懂非懂:“什么样的聚会推脱不了呢?”
裴临风面色有几分尴尬,却又不便对一个闺阁女子将话说得太明白,就一句话带过道:“反正就是同僚之间的一些应酬。”
崔玉容“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世道可真乱,还有真正的好男人吗。”
赵昔微却突然想起了李玄夜那句“不明不白的酒席”。
原来还想不通,她只是和崔玉堂、裴临风去吃个饭,他怎么就那么不悦。
现在就突然明白了,大概是因为崔、裴二人经常参与那些聚会,所以导致李玄夜认为这二人不是好人?
她正思忖,唐珩沉吟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所以,事情就是这样连起来了。那名琴师叫玲珑,被王范所伤后需要治病,就卖掉了手中的古琴。而赵府的孙氏是个琴痴,特意去柳树胡同为了买玲珑手中的古琴。岂料被别有用心之人盯上了,不久后就有传言说她其实和玲珑是好姐妹。若真如此,就证明当初孙氏的户籍有问题,太后于是就命令本官去拿人。”
“是。”赵昔微轻轻颔首,“正是如此,唐大人。”
唐珩面色渐渐的就冷了下去。
崔玉堂恨得咬牙切齿:“这个王范,简直就是个畜生。上次母亲和姨妈一起去莲华寺上香,他纵容恶犬险些伤了一众女眷。只可惜这两回我都不在!否则老子定要打他个落花流水,再揪着他去陛下面前讨个说法!”
崔玉容也十分气愤:“是啊,当时把我们几个都吓坏了,我手中本来提着一对儿翠鸟,也吓得扔了出去!被那狼狗一口就撕碎了!真的,两位哥哥你们没看到那个场景,有多可怕!还好当时赵姑娘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