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蓝没想到贺云情绪也有反复的时候,在她眼中贺云就像是有座山,风雨来则受之,风雨之后便是满山葱茏。
姜蓝:“贺云抱歉,是我考虑不成熟了。”
贺云紧了紧手。
不是她考虑不成熟,而是他骗了她。
当姜蓝将皮卡车看到去往贺云家的大路上,贺云再次阻止姜蓝去往自己家中。
贺云:“姜医生,这里的大路也比较窄,如果把车停在这里,很有可能会造成道路拥堵。你先回去吧。”
贺云家前面的大马路也只是两车道。
姜蓝将车停在这里的确会对道理造成堵塞。
姜蓝想要去贺云家里看看欧小琴,想到不方便停车,又打消了念头。
姜蓝:“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就在姜蓝准备发动车子时,一位拎着水果的老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姜蓝定睛一看,是欧小琴。
姜蓝:“贺云,是你母亲。”
贺云站在皮卡车旁,顺着姜蓝的目光看过去,的确看到欧小琴拎着水果袋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贺云呼吸一滞。
姜蓝将脑袋探出车窗外,热情地朝着欧小琴挥手打招呼。
姜蓝:“欧大妈。”
欧小琴寻音朝着姜蓝看去,她的脸色在看清楚姜蓝的脸之后瞬间沉下去。
姜蓝医治好了与她常年相伴的肺病,但她无法接受贺云与姜蓝在一起。
姜蓝看到欧小琴拎着水果朝她走来,却又最后就像是没看到她,与她擦肩而过。
欧小琴看向贺云交代了一声:“早点回来。”
随即她看也不看姜蓝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望着欧小琴快步离开的背影,这一瞬间姜蓝终于明白为什么贺云会有心事,为什么贺云会阻止她去他家。
昏黄的路灯下,贺云低着头,不敢去看姜蓝此刻眼中的目光。
此刻姜蓝水盈明亮的眼中染上怒气。
姜蓝:“贺云,你刚才是在骗我!不,你一直都是在骗我。”
欧大妈根本不同意她和贺云在一起。
但因为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忙着收集匾额,忙着在修建匾额博物馆,根本没有拜见过欧小琴。
现在她是贺云的女朋友,她还在琢磨等到匾额博物馆彻底走上正规之后,就特定上门拜访欧小琴。
没想到……
贺云没有说话。
他的确骗了她。
姜蓝气的不是欧小琴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她气的是贺云由始至终都打算瞒着她。
姜蓝猛踩油门,直接开车回到渝安堂。
谁知她刚绷着脸回到渝安堂就见周乾冲过来对她说:“师姐,陈记古董店的老板陈进康往我们渝安堂打电话,都快打爆了。”
姜蓝诧然:“怎么回事?”
周乾:“陈进康也没有在电话里多说,只是说让你回来后赶紧去匾额博物馆一趟,他在那里等你。”
姜蓝:“匾额博物馆?”
姜蓝还以为是匾额博物馆出了问题,她立即开车去到南滨路。
已经快九点,姜蓝在匾额博物馆门口看到陈进康正坐在台阶上抽烟。
姜蓝气喘吁吁地跑过去:“老陈,到底怎么回事?”
陈进康在夜色中吐了一个烟圈,转头看向放在匾额博物馆大门前的五块武科举匾额。
姜蓝瞪大眼睛,满目诧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进康解释说:“今天下午老詹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把他叫一辆货车去他家别墅,他有东西要运。等我晚上吃过饭,打电话询问运货的情况,结果别墅里的佣人却说老詹出事了。在我的再三询问下,佣人告诉我说老詹留了遗书,在南滨路跳河了,虽然被渔民救起来,现在却已经成了植物人。”
陈进康顿了顿又继续说:“后来我联系上货车司机,他告诉我老詹让他运送匾额到你的匾额博物馆来了。我连忙赶到这里,发现这五块匾额就放在门口,下面还压着一张老詹写给你的信。”
陈进康将老詹写给姜蓝的信递了过去。
姜蓝接过信。
老詹在信上写道:“姜医生,很抱歉。原本答应捐赠给匾额博物馆里的五块科举匾,最后却以这样的形式出现。愿姜医生能永保初心,做你自己。老詹,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