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我没睡醒?
贺玲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欧小琴转头皱着眉问:“大清早,你打自己做什么?”
贺玲连忙问:“妈,你和我哥和好了?”
正在摆筷子的欧小琴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欧小琴:“我们两母子之间的感情一直很好。”
贺玲忍不住开心地问:“所以你是同意我哥和姜医生在一起了!”
欧小琴摆放筷子的手一顿。
同意吗?
她就算死也不会同意。
然而她却妥协答应了贺云的要求。
欧小琴对姜蓝避而不谈。
欧小琴:“你去看看你哥水放好了吗?这包子快凉了。”
妈这反应好奇怪。
贺玲琢磨着让贺云告诉她,妈突然就答应贺云与姜蓝在一起的原因。
谁知贺玲没有从欧小琴哪里问出原因,更没能从贺云那里问出原因。
吃过早饭后,贺云去到渝安堂。
他并没带去被欧小琴毁坏的那块匾额。
贺云家没有电话,昨天姜蓝接到陈进康打来电话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姜蓝等着今天早上告诉贺云一个好消息。
贺云走到渝安堂门口,抬头看了一眼渝安堂门上的匾额。
随即他在调整好心态与情绪之后,这才走进渝安堂。
接下来一年里,他不能让姜蓝察觉到他的异样。
贺云垂在大腿两侧的双手紧了紧。
这一辈子,他还有365天的时间陪伴在姜蓝左右。
贺云刚走进院子,还没进姜蓝书房,好似有心灵感应,姜蓝从书房打开门。
柔和的晨曦透过院中亭亭如盖的大黄桷树犹如碎金倾洒在贺云俊朗且满满书卷气的脸上。
姜蓝在打开书房门的瞬间,只觉自己好似闯入一副画卷之中。
温润公子,如切如琢,犹似璞玉。
时光好似在贺云唇角微勾的瞬间定格。
两人隔着石栏杆,四目相对。
“啧啧啧。简直比酸梅汤还要酸!”周乾不合时宜的话打破了这一瞬的美好,姜蓝甚至有拍爆周乾脑袋的冲动。
贺云一声轻咳走到姜蓝跟前:“姜医生,你急着找我。”
连这他都猜出来了。
姜蓝点了点头,激动地说:“昨天陈进康打电话告诉我,他有一刚认识的藏友,因为喜欢练武术,家里收集了不少武科举的科举匾。陈进康,约了今天下午三点我们跟他一起去那位藏友家拜访。陈进康还说,那藏友听说我在建立匾额博物馆,打算把他所收藏的科举匾给捐赠出来。”
贺云眼中泛出喜色:“这太好了。”
姜蓝:“那我们先去匾额博物馆看看,今天应该在粉刷墙了。”
但凡是姜蓝想做的,他都会帮她实现,跟不用说是现在。
贺云:“好。我现在就开车去。”
原本的空地现在已经按照图纸上的设计建立成了实物。
姜蓝走进自己的匾额博物馆满心成就。
姜蓝:“刷完墙之后,就是安装灯具。然后就可以将存放在仓库中的匾额,合卺桌以及五进步千工床搬到匾额博物馆里。等将匾额都安置好之后,再将家中收藏的古籍医书放置过来。”
贺云:“姜蓝,放置古籍医书的橱窗,我已经让人定做好了。”
姜蓝惊诧地瞪大眼睛:“我刚想说让你去跑一定制橱窗的事情。没想到你已经做好了。”
此刻姜蓝眼似月牙弯弯,噙着甜美的笑。
姜蓝:“贺云,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像是高枕无忧的甩手掌柜。”
贺云随即垂下眼眸。
他担心姜蓝会看到他眼中不经意流露而出的黯然与无奈。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之后,贺云再次抬眸时,他眼中有的则是如玉般的温柔。
贺云突然说:“姜医生,等匾额博物馆顺利开放之后,你也可以去考驾照。”
姜蓝:“我考驾照?”
姜蓝下意识认为有贺云在,她不需要考驾照。
贺云解释说:“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我不在你身边,你可以自行开车。”
贺云不在她身边。
姜蓝第一反应是这样的情况极少。
但姜蓝又转瞬想到昨天陈进康联系她的事。
如果陈进康说昨天晚上就要去看的话,她是将陈进康叫来开她的皮开车,还是去叫贺云回来开车?
不等姜蓝说话,贺云又说:“等到匾额博物馆开放之后,需要有人坐镇博物馆。这个时候,你需要学会开车才方便。”
贺云这话说得在理。
姜蓝赞同地点了点头:“像你这样说的话,那就别等匾额博物馆开放之后我再学车。万一那时候,有什么事情,岂不就是你一个人在外面跑,我去学车的话,博物馆里就没人坐镇了?”
贺云默了默:“我不想你太累。这个时候,又要去收集匾额,还要进行博物馆的初期搬运以及布置工作。如果再加上学车的话,太过于忙碌。”
姜蓝一口否定贺云的担忧。
姜蓝:“有你替我分担前两者,呃不对,就连学车你还能私下教我,所以我不会太忙碌。没事的,我明天就去驾校报考。”
姜蓝转念又说:“周乾这臭小子,之前让着去报驾校,结果玩徒手开汽水瓶,手残了大半个月。等手好了,他又是一堆理由,到现在也没去驾校。这次等我拿到驾照,就能再笑话他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