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玲摇头:“许倩,没这个必要。你照顾我一两次,我还能接受。长时间这样,我无法接收你借花献佛的好意。”
许倩听出贺玲言语中的贬义。
许倩瞬间沉下脸:“贺玲,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没有,没有。”贺玲连连摆手,“许倩,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做不道德。你不应该偷偷摸摸给我多打一个菜。”
没想到贺玲直接说她不道德。
要不是看在她是贺云的妹妹,她早就开骂了。
许倩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许倩:“不知好歹!”
许倩跺脚离开。
“许倩……”贺玲看向许倩气愤离开的背影叹了声气,“道不同不相为谋。”
贺玲转身离开,却被一根“树枝”绊倒在地上。
呃……
这不是树枝,而是人腿。
这里竟然还有人……
贺玲没有被摔伤,她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转头看过去,发现一名戴着金丝框架眼镜,五官精致的中年男子靠着大树,正在树下睡觉。
穿着简单款白色T恤与牛仔裤的冯昌明将贺玲绊倒之后,缓缓睁开眼。
贺玲:“喂,你是谁。怎么在这里睡觉。你知不知道, 你刚才把我绊倒了。”
冯昌明推了推金丝眼镜,这才看清气呼呼站在自己跟前的少女。
冯昌明:“这位女同学,不好意思。那你现在需要我送你去教导处办公室,把你和刚才那姑娘的矛盾再重复一遍吗?”
贺玲震惊地瞪大眼睛,伸手指向从草地上站起身的冯昌明。
贺玲:“你刚才都听到了?”
冯昌明掏了掏耳朵,脸上却是淡定从容:“是你们说话声音太大吵到我。”
贺玲惊慌地紧皱着眉。
如果这件事真闹到教导处,她不仅要被扣操行分,说不定许倩还会因此丢了工作。
贺玲气急地说:“你无耻!偷听别人说话!”
冯昌明无语挑眉:“同学,这里是公共场所,又不是你家。我是光明正大的听,不是偷听。”
贺玲眉头皱得更紧:“所以……你现在是想用这件事来威胁我?”
冯昌明:“恩。”
听到中年男人肯定的答案,贺玲心咯噔一沉。
贺玲:“你想要多少钱?”
冯昌明默了默说:“你刚才说的匾额博物馆是什么?”
贺玲满眼戒备:“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冯昌明:“不说?那行。我现在就去教务处办公室。”
贺玲慌了,一把拽住冯昌明的T恤后背的衣料,强行不让冯昌明离开。
贺玲:“我这就说!匾额博物馆是渝安堂的中医师姜蓝向政府申请的地皮所建立的私人博物馆。之所以叫匾额博物馆,是因为里面收藏了很多匾额。”
冯昌明眼底划过一抹好奇:“匾额博物馆,平生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
冯昌明不仅绊倒她,还逮住了她和许倩的把柄,贺玲怎么看冯昌明都不顺眼。
贺玲:“那是因为你无知。”
冯昌明指了指自己,一声轻笑:“我无知?那请你说说看,除了你口中这匾额博物馆之外,重庆还有其他的匾额博物馆吗?”
贺玲:“这……”
还真没有。
哥跟她说过,重庆以前从来没有过收藏匾额的博物馆。姜医生现在做的事情,在巴渝这方土地上而言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见贺玲沉默,冯昌明笑了笑:“说不出来吧。”
贺玲:“就算我说不出来,也不代表你就有见识。”
冯昌明:“那你要不试试看,能说出一个问题,你知道而我却不知道的。我就承认你的观点。”
贺玲眼底瞬间噙了一抹胸有成竹的浅笑。
这太简单了!
贺玲:“你知道匾额一共分为几大类吗?”
冯昌明脸上的表情微变,没想到眼前的女同学会考他有关匾额的知识。
不过这也难不到他。
但冯昌明故作为难地皱了皱眉嘀咕着说:“匾额的分类……这……”
贺玲:“说不出来吧。那你就乖乖承认你没见识。”
冯昌明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这位女同学,那要是我说出来了呢?”
贺玲笃定冯昌明不可能说得出来。
贺玲:“你要是能说得出来,我请你吃一个月的早餐!”
冯昌明严谨地问:“你对早餐的定义是什么? ”
贺玲:“两个包子,一碗豆浆。”
冯昌明摇了摇头:“两个包子不够。得三个包子,一根油条,再加一碗豆浆。”
贺玲:“你别跟我墨迹。像匾额这种偏门的知识,你能说出来。我不仅请你吃一个月的早餐,还附加叫你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