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祁言震惊地看着华汀,“什么叫只剩半个月?”
“楼小姐明明一直都很健康,华医师,你在说什么啊?”
不就是今天突然晕倒了一下……
怎么可能会严重到这种程度!
华汀紧皱眉头,似乎也没有从结果中缓过神。
他缓缓道:
“我了解完楼小姐的症状后,就觉得和我曾经遇到过的一个病人一模一样。”
“不发病的时候与常人无异,哪怕发病,身体机能上也检测不到任何问题。”
“所以我对比了他们的血液,果然发现有同一种不明物质。”
“含量微乎其微,且只在发病后二十四小时内才能用特殊方式检测到……”
“那、那个病人呢?治好了吗?”
祁言紧张地问道。
他担忧地看向殷夜。
殷夜从听到华汀的话开始,就仿佛没了声息。
静静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华汀摇了摇头,“那个病人是我师兄的。”
“我到的时候,病人已经……没了。”
“我保存了他在医院的治疗记录。”
“通过血液里这种物质的浓度,得出的楼小姐时限……”
“目前已知病例包括楼小姐也就两例。”
“我们甚至无法得知……这物质是先天就有还是后天形成的。”
所以。
半个月,未知的怪病。
怎么治。
空气陷入漫长的死寂。
殷夜依旧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但很快,祁言发现,殷夜的手……
在抖。
他抓着楼情的检查报告,骨节狰狞到泛白。
这一幕,此前也出现过。
就是那晚,下达楼情的死亡通知书时。
殷夜慌了。
他们心中无所不能的主,曾经多少次九死一生,也能临危不乱,带他们脱离险境。
哪怕自己的生命进入倒计时,也没有流露过一丝不安。
祁言一度认为,殷夜可能不是人。
强大到仿佛没有人类的喜怒哀乐。
可后来他发现他真的错了。
楼情出现后,主子原来也会笑会难过,甚至——
会慌。
太残忍了。
为什么会这样。
楼情要是不在了,主子,怎么办啊……
房间里。
楼情洗完澡,趴在床上,正惬意地翻着王琼给她发来的三部戏剧本。
门忽然被叩响。
楼情连忙去开门。
殷夜站在门口,旁边还跟着祁言。
看到祁言手里端着殷夜的衣服,楼情立马就明白了什么。
狗男人,又想跟她睡了!
哪儿敢不同意啊。
不仅不敢,楼情还乖巧地把殷夜主动拉进了房间。
“殷夜,今天又失眠了吗?”
前几次大反派进她房间睡觉的理由都是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