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程，”女人客气地说:“请问佳琼姑娘去哪里了？”
“我不是给你说了我是她外婆。”柳氏没了耐心，她怕骆嬷嬷听到动静过来坏了她好事。
程掌柜:我明明没这样问。
还好骆嬷嬷及时赶了过来。
“是程掌柜呀，您先回去，过几天再来。”
柳氏:“原来你就是掌柜，你是来送银子的。”
问的倒是直接，程掌柜说:“是来和姑娘说一说上个月的收益。”
“给我，”柳氏把手一伸:“她回来我转交给她。”
骆嬷嬷:才怪，还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程掌柜笑着说:“银钱上的事情可不能马虎，我还是当面和姑娘交接清楚。”
骆嬷嬷投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
程掌柜:你大可不必这样高看我，做生意不就得小心翼翼，仔细明白，除非姑娘亲自交待，否则这银票谁也别想接手，天王老子都不行。
程掌柜找了个借口匆匆走了。
又是一无所获，柳氏难堪又气愤。
她看向三个儿子:“你们三个没用的，也不替你娘老子说句话，佳琼不在，这家都要让外人掌去了。”
骆嬷嬷:对，我是外人，但你们是客。
客人哪有沾手主人内务的道理。
乔三郎正在发呆，没听清他娘在说什么。
不知怎么的，他就想起了鲍心愉。
“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因为想的出身，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口。
“老三，想媳妇啦。”乔二郎揶揄道。
柳氏狠狠一瞪眼。
乔二郎连忙说:“我可不是在说柳翠娥，我说的是……”
他没敢说出口，鲍心愉是娘做主休掉的，三弟都是偷偷的想，从未敢在娘面前提过，他更不能说。
柳氏心知肚明，一言不发地走了。
说实话，赶走鲍心愉，她也后悔。
谁知道后来的小柳氏那么难缠，不光难缠，还……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要鲍氏那只不下饭的鸡。
骆嬷嬷也听出了柳氏家里的八卦。
不过她才懒得关心，佳琼都没提过这家人，说明她和外婆一家子并不亲近，那么自己瞎操哪门子的心。
程掌柜回到成衣铺子，对鲍心愉说:“佳琼不在，她家里的嬷嬷让我过几天去。”
鲍心愉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左右店里没顾客，手头没有事做，程掌柜就想和鲍心说说话。
“佳琼是不在家，她家里来了客人，自称是她外婆。”
鲍心愉手一抖，手里的东西差点没掉地上。
好险，本来是她去给佳琼送银票的，因为她看不懂账目上的一些问题，就让程掌柜去了。
程掌柜还在自顾自地说话:“她说她是佳琼外婆，可我总觉得怪怪的，不像。”
“为何这么说？”鲍心愉问。
程掌柜:“她张口就朝我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