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又炸锅了,熟人作案,那就是怀疑他们自己呗。都是街坊邻居,谁会下那么狠的手,杀害一个孩子。
村民们都摇头,唏嘘声不断。
佳琼又说:“除了凶器,凶手还有没有用别的方式对付驴蛋,比如迷药,这需要进一步检查尸体后再说。至于这串脚印,”佳琼顿了顿,道:“由于现场已经被破坏,我们也不确定是不是凶手的,不过既然你们都说村子里没有腿瘸的人,那就是差不离。”
村民们“哄”的一声炸开了。
“人家京城来的年轻人都知道保护现场,这草包衙门里的人就知道唬老百姓。”
“对,你看断的啥案子,搅和了一个村子,到头来不如人家来这里看上两眼。”
“啥哩,有本事不分年纪,这说明人家是读过书的,哪像咱们这,能进衙门的都是家里花钱走后门打点的。”
“走后门就走后门,还不正经干,什么事都糊弄,这出了命案也糊弄。”
“就是一群草包。”
“一窝蠢货。”
“天杀的。”
说着说着,村民们就义愤填膺起来。
衙门的人就站在圈外,本来还气势汹汹的,听村民们这样一说,也觉得脸上挂不住。
领头的好在脸皮厚,他走上前,朝穆秋拱手道:“看你们一腔热血,如若不嫌,就协助我们断案。”
“好嘞。”村民们异口同声道。
里正见对他横横的官爷对穆秋他们那么客气,这次没犯蠢上前讨打,他见这里没他的事了,就捂着摔成八瓣的屁股一瘸一拐朝家里走去,刚走两步又想起他们说嫌犯是个瘸子,赶紧忍着痛四平八稳地走了。
“驴蛋的亲戚们有没有腿瘸的?”官衙问。
都在一个村子里生活,对彼此的亲戚都很熟悉,驴蛋的邻居听完摇头“没有,没见过有瘸腿的来走亲戚。”
“今天我一整天都在家,没注意村里有外人来。”
“我也没见。”
这时很久没见的彪姐发话了:“我公公婆婆就住在村口,我适才问过他们了,他们也没见有外村的来,连货郎都没有。”
村民们沸腾的热血慢慢冷却下来,这三个年轻人分析的头头是道,他们还以为案子立马就能水落石出,谁知就卡在这儿了呢。
佳琼若有所思道:“一串脚印,并不能代表什么,万一就是凶手为了混淆视听伪造的呢?”
凶手不仅凶残,还很狡猾。
衙门的人不想案子这么复杂,就说:“当时天还没黑透,他杀了人不得赶紧跑,还来得及制造脚印?”
所以是瘸子就是瘸子,这样目标就小很多,他们排查起来也方便。
一个衙役眼睛一亮:“除非他家就在这附近,不用着急逃跑。”
佳琼刚才都说了,是熟人作案,这下就是驴蛋的邻居没得跑了。
佳琼还在犹豫,就听官差说:“好,就从驴蛋的邻居开始查,尤其是和他家走的近的,越是关系好就越严查。哎呀,都深更半夜了,案子就查到这里,我们速回衙门朝大人禀报再议。”
说完领头的不由分说就带领手下走了。
大半夜的,困都困死了,先回去补一觉再说。
虽说现场已经被破坏,穆秋还是从村民家里借来麻绳,栽几只树桩,把驴蛋遇害的地方圈了起来。